以前这样的活,都是交给保姆或者是他妈陈美淑动手的,他从来没有煎过药。
“也不是全都要拆开包装,是这种塑料的一定要拆开,但是那种网纱的就不要拆开,那种网纱的里面包着的药都是粉沫状的,之所以用网纱包装,是不想让药沫四散开来,那样很容易降低药效,嗯,就是这种,这是不需要拆包装的。”喻色又从里面挑出了一个网纱装的药包递到喻衍面前。
果然两种包装是完全不一样的,喻衍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帮着喻色把剩下所有的药包从水里捞出来,一包包的拆了,这才打开了火。
这一次,喻色没有阻止他了。
告诉了他煎药时哪个时间段要用什么火,喻色这才又回到了客厅。
再看时间,距离针灸已经有二十分钟了,她便上了楼,去给陈美淑拔针了。
楼上的卧室里,喻沫和喻颜一直在陪着陈美淑,一眼不眨的盯着陈美淑,就怕陈美淑一不小心抓到身上的银针伤了自己。
眼看时间越久,陈美淑的精气神越来越充沛,母女三个的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这是真的活过来了。
喻色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是母女三个有说有笑的时候。
那是一份旁的人很难融入的家庭之乐。
以前的喻色就融不进去,现在也很难融进去,她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是生了隔阂,绝对不是一朝一息就能解除的。
“小色,你来了。”陈美淑是正对着门的,所以也是第一个发现喻色回来的,欣喜的叫喻色,“小色,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再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前妈妈太混蛋了,以后待你一定如亲生的女儿,我刚刚想起了当年我答应过美玉的,答应她一定要对你好的,是我不好,我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你。”
言词恳切的道歉,喻色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角色一下子从之前的不喜欢转到喜欢上来。
实在是从前的伤害太多。
“小色,我和颜颜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不管你和墨先生做过什么,都不会再记恨了。”喻沫也表了态。
喻色还是点点头,她总觉人都是那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要她相信喻沫和陈美淑,那要时间来确定,而不是她们两个道道歉就可以相信的。
她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人了。
只为,这世上太多的用心险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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