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的奴隶,管家在看到徐老爷子迟暮的背影之后心中甚是不忍,匆匆走到徐老爷子身边,搀住徐老爷子的手臂就要将其扶起。
还没等管家用力,徐老爷子却一把将管家的手打落。
未等管家说话,徐老爷子悲哀的抬起头对上陈八荒的视线。
“陈先生未曾开口,老夫同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起来呀。”
从徐老爷子跪地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捏住众人的心脏掐住众人的喉咙一般,让人无比的压抑,难以呼吸。
就在气氛凝重到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陈八荒终于开口。
“徐老爷子,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再度开口的陈八荒,虽然没有刻意加大声音,可在这寂静无声的祠堂之中,所有人都能听到这冷漠到极致的话语。
“是谁说,要给我些钱,把我打发走的?”
“是谁说年轻人要懂得分寸的?”
随着陈八荒接连不断的重复徐老爷子刚刚说过的话,本就重病未愈的徐老爷子在这一刻,好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老。
“是谁,放任自己的手下说要把我的双腿打断,赶出这栋宅邸的?”
“又是谁,纵容自己的下属要取我性命的?”
“这一切,徐老爷子你都忘了吗?!”
伴随着陈八荒话音落下,徐老爷子终因的慌乱瘫软在地,甚至连跪着的姿势都难以保持。
此情此景,此番作态,换作是谁也不会将眼前这个狼狈且憔悴的老人,联想到那位风头无两,周边三省无人能出其右的徐老爷子身上。
甚至,就连在场的徐家嫡系子孙还有那些追随许老爷子十余年乃至于数十余年的徐家高层,也在这一刻……
不愿意把眼前这个指目老人当做自己追随一生的家主!
“老夫,知错了……”
良久,本就病入膏肓,垂垂老矣的老者艰难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为表歉意,老夫愿以命相陪,只求陈先生大发慈悲,饶过我许家三代基业……”
看着眼前这位尽显悲凉的老者,陈八荒心中没有生出一丝同情。
要问缘由,终究逃不过自作自受四字。
“你的孙子,绑架了我的儿子,绑架了我的朋友,打伤了我的朋友,还用我朋友的性命威胁我。”
“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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