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上,皑皑白雪覆盖了一切,天地都白茫茫的一片。
远远望去,能隐约看见大周皇陵隐约其中,也都被雪盖成了白色,只露出圆圆的一圈黑色祭坛,有青烟自坛上大香炉内袅袅升起,弥漫进薄薄的冷雾中,香味四下弥漫。
一个素衣素冠的年轻男子,持着一把大扫帚,孤独地清扫着祭坛,这个男子就是被周大王罚来守灵的周旦。
周旦被送来皇陵已近两个月,情绪从最初的不愤、焦躁和忧虑,慢慢平静下来。他每日除了上香、清扫,和阅读被王兄强行让看的,父王所著、所批、所读的文简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弄曲抚琴、推研六十四卦,以及发呆思索……
周旦唯一与外界的联络,就是通过他留在宫中的君宝,每隔两日送过来,在宫中打探到的消息。
小舞是周旦最大的牵挂,几乎她所有的状况,周旦都了解的很清楚,除了安排君宝,让太医黄浅给她去治伤和送些物品外,周旦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正受罪的小舞。
周旦一直生活在焦灼中,他怕小舞受不住侮辱,而选择走上绝路,因此安排君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暗中保护着小舞。
知道王兄和祖母真的都脑了,周旦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关心小舞,若是被发现,定会把对自己的怨气,再怨到无辜又可怜的小舞身上,给她招去更大的灾难。
三哥周鲜因小舞,也是吃了哑巴亏,被赶出王宫,心中定然很是恼火她。
荣嫔对小舞更是恨之入骨,趁自己被处罚在外,或是定替蝶儿报仇。
没听说小舞得罪过的五弟周度,一个大王的世妇都在欺负小舞,被惹急的她摔伤,他们也会伺机报复。
周旦每日都担心的要命,日思夜想,常被梦里血淋淋的小舞样子给吓醒,就再也无法入睡。
听君宝回来讲,小舞慢慢适应当下的日子,慢慢挺过了艰难时刻,大家视乎渐渐忘记她,很少有人再刻意去欺负她。小舞现在能吃能喝,也不再刻意摔人,也就没有再挨打,她还找到新的事情做,每日和个老头去敲凿大石头。
周旦虽然不懂,为什么小舞每日去凿石头?但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开始好好吃饭,静心弄乐,和关心一些别的事情
除了操心小舞,周旦也很记挂二哥周珷,知道他被噩梦折磨的焦躁不安,常在干冷的大半夜,在宫内漫无目的到处行走,人又瘦了一圈,本就不好的身体更不堪重负,常常咳嗽不止,但只能隐忍着不能示人。
每当听到君宝说到王兄身子不好及无法入眠的消息,周旦心中的就愧疚难当,王兄以病躯支撑着大周基业,其中的身心煎熬,他最是清楚,本应替王兄分担重压的自己,却让他为自己操心。
周旦很是自责,已无法开解自我,他在祭坛设三牲祭天,裸足披发,单衣素袍跪在冰冷的祭坛上,诚恳祈求上天。
“各位天神在上,我周旦……德行不如王兄周珷,神武亦不如,无王兄能救万民于苦难的大能,但旦有拳拳之心,有康健的体魄,还有诸多才艺,如能侍奉众神,定能更细致周全,旦,自请……将吾二十年阳寿与王兄周珷,并愿承王兄之病痛,请众天神……成全”。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刺骨的寒风挂着雪雾,抽打着单衣素袍的周旦,刮的黑发衣袍猎猎飞舞。
回应周旦的,只是“呼呼”的风声。
“上天众神,旦自请……将吾二十年阳寿与周珷,并愿承过王兄的病痛,请众天神……成全!”
“……”
天又开始飘起大雪,周旦的不断祈求声,被淹没在漫天漫地地风雪中,周旦渐渐成了一个雪人。
“公爷,老天,已经……听到了,回”
君宝泪流满面,哽咽相劝着,但都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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