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泉大厦。</p>

    窗外天际，夜色的幽蓝之外，又披了一层瑰丽的紫。</p>

    就仿佛，不知是何处商场的霓虹灯，借着云层的反射，映照入了窗棂。</p>

    窗外的望泉大厦门口，依旧空无一人。</p>

    丛林立在镜前，静静地凝视着镜子中的形象良久。</p>

    他转了转脖子，回想那小姐姐从进来到离去，目光在他身上各处分别停留时间的长短。</p>

    仿佛是不大满意，他便不由得皱了皱眉。</p>

    他抬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抚上略无血色的面颊。</p>

    在他的指尖下，他的颧骨被约略推高，鼻梁也重捏得立体了些。</p>

    他又转头，看电脑显示屏。</p>

    是一款游戏的设置界面，是为角色“捏脸”的程式。</p>

    他照着里面的形象将自己的五官重新捏过，再退后一步看看镜子里整体的形象，终于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p>

    他又走向里间卧室，打开那黑皮的柜子。</p>

    原本杂乱无章堆放的手指、眼球等，都已经重新排列得整整齐齐。</p>

    他仔细在几排手指之间逡巡着，终于定下了目光，伸手进去，将那根手指取出来，放在手上比了比。</p>

    他记得之前那个小姐姐来，盯着看柜子里这根手指头的时间最久……</p>

    他晃晃脑袋，慢慢悠悠将自己手上的指头捏了下来，然后将那根被小姐姐看得最久的……安了上去。</p>

    置换完成。</p>

    他转了转新换好的手，抬手推了推嘴角，露出一个属于人类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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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凌霄又陆续接了几个单子。</p>

    虽说宅男都有共同的属性，比如都深居简出，不爱说话；可却再不至于跟丛林似的，住的地方去的时候空无一人，而且全程压根儿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p>

    经历过丛林这个客户，凌霄再面对别的客户，倒轻松多了。</p>

    因此凌霄心里反倒还有点感谢丛林。</p>

    连续工作几天之后，她还忍不住跟大白经理问：“……那位丛先生，对我的服务满意么？”</p>

    大白经理眨眨眼，“没接到投诉啊。而且计时费已经付了。”</p>

    凌霄耸肩，“那他怎么再没叫我上门？”</p>

    大白经理便笑，“……这才过几天啊。宅男对自己家里的凌乱，忍受度要高于一般人，所以就这几天的工夫，他的家还不够乱呗！”</p>

    凌霄一想也是，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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