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个孩子的头说道,“吃吧。”
年龄稍大的容珏侧头看看自家娘,又瞅瞅手里圆滚滚香喷喷的鸡蛋,抬手把鸡蛋往桌角上一敲,吭哧吭哧的剥起了蛋壳。
“哎,你这孩子……”柳氏一愣,张口正要说他,却见容珏踮起脚尖费劲的把剥的坑坑洼洼的鸡蛋往他三叔面前举。
“三叔吃,补身体!”
柳氏未说完的话噎在喉咙口,瞪着那费劲巴拉的臭小子,心里不由泛酸,往日不管什么吃的到他手里,只有嫌少没有嫌多的。这会儿竟然还有把到手的吃的送出去的时候,送的还不是她!
别说是她,就连一旁的王氏也在用瞅稀奇的眼神瞅着自己这个侄子。
容珏摇摇欲坠的举着鸡蛋,容时伸手扶住他,语调微和,“三叔吃饱了,你自己吃。”
“吃完了,稍后三叔就要抽查你们昨日学的字,可都会认会写了。”
“知道了,三叔尽管抽查。”容珏边说着边将鸡蛋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边上的妹妹,一半塞进自己口中,大口咀嚼起来。
容时看他们兄妹二人吃得香,便暂时不去管他们。回屋找出昨日看了一半的书,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迎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继续翻看起来。
这几日他基本已经将房间里的所有书籍都翻看了一遍,看过之后就一般无二都记在了脑中。原主家境到底不富裕,书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科考所需的四书五经,另有几本不同朝代的史书和本朝游记自传。容时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卷,不多时便已看到最后一页,他将书本合上放在书桌那一大摞书的上方,这已经是原主房中他未看过的最后一本书了。
看来要找个时间到县城里的书肆转一转,要了解一个朝代
直接的莫不过民生与律法。原主考中秀才之后便进了县城里的县学读书,此次回家是将一个月的旬假凑一起休息,原本早两日的就该返回学院,谁料原身突然病倒,只得托人向学院先生告假,留在家中多休养两日。
不得不说,这一切的发展走向倒是与县里茶馆说书先生口中的话本一般无二。而原身大概就是那主人公波澜壮阔人生里的配角与过客。
容时听着厨房里原主的母亲张氏与两个嫂子特意放轻动作洗涮做早饭的声音,朦朦胧胧陷入沉睡时想到。
等到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容时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随手拿起置物架上的外衣穿好。至于散在腰间的头发,他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不再像前两天一样试图去将它束起,而是随手拿了一根细布做的发带将之随意拢在脑后。
待收拾妥当,他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居住的房间是主屋的侧间,而东西两侧则分别住着原主的两位兄长。二人俱已成婚,连孩子都有了几个,最大的长孙容瑕比原主都要大了两岁。
只见矮墙围成的小院中,原主的两位嫂嫂王氏和柳氏相对而坐,一个在缝补衣服,一个在纳着鞋底,身侧五岁的容珠和七岁的容珏在玩着竹条。说起来这几个孙子辈的孩子名字还都原主给取的,不像别的人家孩子名字不是花草就是石头或*娃的。
大嫂王氏听见动静,侧头瞧过来:“三弟醒了,饿了吧?娘给你留了饭在厨房,我去给你热热。”说着将手中的衣服放到针线篮里,站起身来。
“大嫂,二嫂。”容时颔首示意。“有劳大嫂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啥?”王氏边说着边走进厨房。按着怦怦跳的心口暗自嘀咕,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这三弟也不知道咋长的。那长相那气度什么的,真真是天上地下都难找,她是个粗人不知道咋形容,不过她曾在县里见过一回员外家那人人称赞长得俊的小公子,若往他这三弟跟前一放,要她说,那可真是提鞋都嫌碍眼。也难怪这几天村里那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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