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闲话莫扯远,现在我来说下今后规划”,书生鬼又拿出了老干部腔调。
“这张二全阳寿快尽,说来也怪,常人被我等日夜纠缠早就一命呜呼了,而此子命如此硬,虽然近日他气运日渐消散,但五年了还挺着,也算是上等口粮了。”书生鬼接着道:“但不管如何,我等应未雨绸缪尽快物色下一个口粮。”
众鬼皆点头。
书生鬼见六鬼无话便又沉吟道:“最近随着张二全外出,我有感原本死气沉沉的天地开始活跃起来,有好几股强大的气息在频繁活动,看来大乱来临将近了,大家行事需要更加谨慎。”
六鬼修为虽不如书生,但也是有些道行,隐隐也嗅到了一丝天地间不同寻常,便认真点头。
“好,那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各自去找些零食享用”,书生鬼轻摇折扇宣布会议结束。
“等等”,将军女鬼看了眼惊恐的瞪着大眼看着众鬼的张二全,捋了捋头发说道:“本月该谁了?”
“我,我!让我来撒!”民国老兵鬼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捏着拳头,嘴里发出桀桀的阴笑,瘆人无比,慢慢的漂到床边。
这一眼看的张二全头皮发麻,汗毛竖立。张二全窝在床上用力将被子蒙在头上,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心中不断默念“阿弥陀佛……”尽管他已感觉到裤子上湿了一大片,但却动也不敢动,双手死死的捏着被子。
太吓人,七只鬼在床边有模有样的开会,而自己目暏了全过程,自己为什么不当场吓死过去,也省得煎熬。
民国老兵鬼嫌弃的看了眼湿润的席子,挥起拳头隔着被子就砸了下去,一拳两拳边打边念叨着:“让你瓜娃子倒霉,轮到了老子,放心,等你起床就爪子事也忘了,网通宵害得老子们延期开会,让老大朝我发火,打死你个龟儿子!”
一顿拳打脚踢过后,民国鬼一脸满足的漂了出去,而被窝里的张二全也眼角挂着泪痕沉沉的睡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有偶尔有耗子经过弄出点声响,没过多久又响起了有规律的鼾声。
“你是我
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床边的老人机亮了起来,张二全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抓起手机关掉了闹铃,又将被子蒙了起来。
没大一会张二全忽然蹦了起来,摸了摸潮湿的内裤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晚了一天?”
是的,张二全难言之隐就是每月准时尿床,而且还夹带着全身像被大象踩过般的酸痛,作为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这让他刚开始时近乎崩溃,好在每月基本准时准点也让心大的他慢慢习惯了。
“唉,等有钱了还是要去大医院看看啊,别是肾有什么问题”张二全有点担心。
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年5点40了,想着今晚还要去张老头家会见新老板,张二全麻利的起床捯饬了起来,对他来说现在能有份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冲了个凉水澡重新换了件白色T恤和灰色大被衩,穿上了地摊买的凉鞋,又掏出了压箱底的老式手动刮胡刀。
大约十五分钟后,张二全看了下手表快要6点钟了,便将灯关上,合上门走了出去。
房东张老头的家离张二全租住的违建楼很近。看时间还早,张二全想了想,毕竟头一次去吃饭,便去门口小摊上准备买点点水果”。
“王婶,这苹果咋卖的?”张二全拿着个苹果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道。
“呦,小张今天打扮的人模狗样有喜事啊”王婶乐呵呵的开口道:“这个给你就三块钱一斤!”
“好咧,来二斤”。张二全苦笑道:“我能有啥喜事,要不是受您经常照顾照顾,我丧事都早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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