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握住钟瑶的手有些发白,面色紧张地看着南城。
“太子殿下会医术?”
南城闻言,回神答道:“不敢说会,只是我东陵国位列西南,湿热地带多生奇珍异草,大家怕误食毒物,便对这药草有几分研究,久而久之,便也懂了些病理之学。”
更何况,钟瑶这种病症,他曾听说过。
没有什么爆发点,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像恶魔一般抽空你所有的气力,仿佛温柔冢。
没想到,竟然在钟瑶身上看到了这种病症。
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钟瑶,钟瑶自己却先开了口:“殿下放心,民女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也明白生死有命这个道理,所以殿下无需遗憾。”
钟瑶这般的细腻心思让南城心中一痛,洛离又何尝不是。
钟瑶对自己的态度刚要有所改观,却在这时要被钟瑶的疾病绊住脚步。
洛离虽然不喜南城与钟瑶走得近,可是此番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向南城询问道:“太子殿下可有根治之法?”
南城默了默,还是没有说出钟瑶这病的厉害之处,想了想,还是回道:“我也是略知一二罢了,待我传书信回国,问过神医后,再行为钟小姐用药,切不可马虎。”
“如此这般,便先行谢过太子殿下了。”
眼中闪过惊喜之色,洛离给南城行礼。
南城赶紧去扶,毕竟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种传说中的绝症放在神医那里能不能治好,自己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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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娇兰斋。
景明帝面色疲惫地靠在软塌上,身边的熏香缭绕,模糊了他的脸。
近来总是频发头痛之症,太医却也诊断不出什么,只是开了些安神的药。不过今日来了这娇兰斋,倒是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几分,果然,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只有他的音儿能在这烦扰中给他一丝宽慰。
至于那个女人……
景明帝眼睛微眯,年轻女子一身宫装,端庄大气极了,神情却是冷漠的很,每次同她说话,都是那仿佛打量好了一般的笑,没有半分生动之气。
而他的音儿,在他还是亲王时便已成了他的妃,本来他登基,音儿就是后。
可都怪那该死的祖规,只能让谢楼烟捡了个大便宜,而他的音儿只能委屈为妃。
不过也无妨,这些年他给了音儿足够的专宠,她谢楼烟想当皇后,那就给她皇后的名号。只是这宫中谁人不知,这皇后,便如同他给谢家的恩宠一般,都是花架子罢了。
总有一天,这谢家,他是要拔掉的。
“圣上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
不知觉间,美人儿靠上了身,容贵妃柔嫩的手按着景明帝宽阔的肩膀,为他解乏。
一股舒适感从肩上传来,景明帝舒服地合上了眼睛。
见时候到了,容贵妃眼睛转了转,状似无意地提到:“圣上那日没去御花园,可真是可惜了,臣妾可真是大开眼界呢。”
听闻容贵妃这样说,景明帝也一下子来了兴致,猛地睁开眼睛,问道:“发生了何事?”
何事能让她用大开眼界来形容?
容贵妃换了个位置,娇俏地靠在景明帝怀中,纤细的手指缓慢划过景明帝明黄色的龙袍,停在腰封处。
“当然是那殷小将军呀,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没想到,竟然和承泽很合得来呢。”
腰间被容贵妃抚的有些心猿意马,可出现在容贵妃话里的殷红绡还是让景明帝恢复了几分冷静。
殷红绡和萧承泽很合得来?
眼中讳莫如深,景明帝仔细思索着什么。
岭南地区有殷家军坐镇,他放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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