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看的会手下留情。
猝不及防之下被握住了手腕,又看他往后跌去,同时为自己的失态懊恼,便没能第一时间将手抽出,事后只觉得被他抓握过的位置燥热得慌,想放进冷水里浸一浸。
见他毫无所觉,又问及之前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地将右手往袖子里缩进半截,只露出几根手指,又以左手袖袍覆盖之,神色淡然地说道:“小侯爷方才问我什么?”
心中懊恼,怎么在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面前失了神,没一点警惕心,若对方是心怀不轨之徒,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幸好,他无别的心思。
褚彧将问题复述了一遍:“问你山上的事,你详细说说,我在红叶茶馆做庄开了场赌局,就赌你与江修业射箭谁输谁赢,参与者众多,都排到街尾了。”
沈玉棠脸色微变:“射箭,赌局,翡翠苑的事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按时间推算,小侯爷在过来的路上时,她正在与江修业比试,外面竟然有那么多人知晓了此事,且眼前之人还开了场赌局。
消息是提前被人散布出去的。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江修业那厮怕是又用传谣言这等下作手段来诋毁她的名声,也不知换个路子,真是可恼可恨!
见他面色逐渐难看,褚彧便将在面摊与红叶茶馆的所见所闻都说与他听。
此时,玄兔已经上了马车,安坐在角落里,听小侯爷讲述外间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时,那叫一个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褚彧能说会道,那些气人的话连语气都模仿了,就连一向气定神闲的沈玉棠在此刻也有了怒意。
“……你也不用气恼,江修业比试输给了你,那些流言不攻自破,赌江修业赢的人怕是都恨死他了。”褚彧乐道,他这次也赚了不少。
听他劝说,沈玉棠只是淡淡一笑。
流言半真半假,她是赢了东方云客他们,却并非投机取巧,而是他们谦让。
可这话,说出去谁信,除非东方云客二人站出来为她澄清。
而比箭的事,已经不需要人证明了,她赢了,此乃有目共睹。
看着一旁笑出花的某人,她道:“小侯爷倒是会赚钱,一听到消息就开了个赌局,说说看赚了多少?又是给谁下的注?”
别看小侯爷是坐庄的,但依照他的性子,绝对会偷偷下注,至于赌的谁输谁赢,她有猜测,但还是想问一问,听他亲口说出。
褚彧盯着他道:“那还用说,怎么看都是你会赢,我连江修业都不曾见过,怎么会给他下注。”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会输了。
沈玉棠嘴角微扬,有几分得意,又或是对此答案的满意,看起来极为温柔,连眸子都明亮不少。
褚彧随口说道:“你就该多笑笑,好看。”
沈玉棠忙收拢笑容,恢复冷然淡漠的神色。
褚彧还是一个劲地瞧着他,美人当如是,在骨不在皮,便是冷着脸一动不动也令人赏心悦目。
沈玉棠被他盯得不自在,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救命恩人,对他要多些忍耐。
有褚彧在,就算沈玉棠不想多言,也不会冷场。
马车里,某人如雀鸟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玉棠偶尔出言配合,或是木着脸点点头,却是不曾似方才那要笑过,就算褚彧故意逗她,她也压着笑意,绝不配合他。
玄兔捧着脸听的认真,小侯爷可真能说,而且说的事也挺有趣。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可不要先走了,不然我还得去沈府找你。”
马车经过红叶茶馆时,褚彧让车夫停了车,朝沈玉棠啰嗦了一段,才钻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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