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洛大夫医术了得,本少近来身体有恙,可否瞧一瞧?”人未到声先到,狂傲的语气中又有几分轻挑。药庐中的人纷纷退下,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先走为妙,为妙啊。
见人渐渐少去,洛蕲一身素衣,将乱发理好,坐在石椅上,丝毫不惧眼前人,阿爹出去问诊,如今药庐便只有她们姐妹俩。
“家父不在,小女子略懂医术,可否一瞧?”从药箱中取出问枕,那黄宠目光已将洛蕲上下看了个遍,这般清秀女子,若不能与其行鱼水之欢实在可惜了,他的右手不知何时时从身侧爬上了桌,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洛蕲那双玉手上上下抚摸着,没想她如此无礼,洛蕲刚想将手抽出,黄宠的手便更加紧起来。
“阿姐。”洛蕲向身后打了眼色,洛兰赶快捂住了嘴。那黄宠的目光又探到了药柜后的洛兰身上,没想到这小小的药庐中竟有如此货色,实是让人惊喜,刚想起身将那女子揪出来,腕上一痛。
“大胆!你……”洛蕲将洛兰护在身后,脸上不露惊恐之色,额上却是汗水密密,她镇定下来,心生了一计。
“黄公子,依小女子所诊,公子得了重病,需好好静养。”
“你胡说,我家公子身体一向健朗,怎么可能。”黄宠身边的狗腿忙插话。“诶。”他将手一摆,让他住嘴,又满脸淫笑的看着洛蕲。
洛蕲只是觉得似乎被人目光掠过之处都火辣辣的,心中踌躇着。
“哦,本少年得了什么病?”
“肝受损,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最近好吃好喝供着吧。”
黄宠脸色一变,“可别乱说话,小爷不是你能惹的。”
洛蕲捏着他的胳膊,“你现在摸摸你的肝,可疼?”黄宠半信半升疑用左手探去,刚一触碰,便疼痛难耐,直直跺脚,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看热闹的百姓也因此哄笑一片,“怎么会这样?”黄宏不可思议的摸着腹部,“已回天无力了,公子请回吧,好好备下后事。”洛蕲还佯作可惜之意,无奈摇头。黄宠惊恐,命人赶快将自己送回府上,待他走后,洛蕲才将刚才的坚毅放下,瘫在椅子上。
“阿姐。”洛兰紧紧握着姐姐的手,又替她送上一杯子水,总算走了,她喘着粗气,待到情绪稳定下来,洛蕲才恍过神来,去后院打了一桶水将那被摸过的手里里外外的洗了好几遍,此番遇到这个事,若是凌哥哥在,怕是那人的手臂就要不保了,嘻,她回想当时他拔剑的模样,独坐井边,偷偷的笑着。
快长大吧,七年之后又可以再见他了,她胸前挂着玉戒,爱惜的抚了抚。这次仅是按了他的穴,化解危机,只愿他不要再来。
那黄宠回府后,命人传来大夫,却知自己并无什么顽疾,只是被戏弄了一番,恼羞成怒,唤来父亲身边那个诡计多端的师爷,关门密谋,务必要得到那两个女子,他黄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洛文风尘仆仆归来,身上湿了大半,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孟雪静将今日所闻之事相告于他,洛文的脸色就没好过。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气氛冷寂,“待到我成为钱员外施下三次针之后,我们就离开紫阳。”
“好。”雪静明白其用意,毫不犹豫答应了,洛蕲洛兰也不反对。这两日洛文将洛蕲同带到钱府上,每每路经钱府的胡同时,总有府衙中的喽罗,动手动脚,在各路人的威逼下,光光二日就将这段时日所获的银子白白少了一半,这一定是黄宠搞的鬼,洛蕲深知洛文也是心知肚明的。
黄宠是府衙之子,不得得罪,得尽快离开才行。而药庐每日也有人来闹事,孟雪静同洛兰将房门紧锁,不让人进来。第三日最后一次施针了,洛蕲被留在家中打点,洛文独自前去。
将银针在钱员外身上全部下好之后,坐在榻边静等,自婢女将房中的熏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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