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穗简直像刁蛮任性的精灵。
她去了庖厨。
赵阙嘴角含笑。
招待客人的客厅比他上次做客时,多了粉纱幔帐,似一位清纯、美丽的少女直勾勾走进心里。
也许赵穗知晓,他还会再来,她以为征战沙场的他,喜欢这样的装饰。
难道她觉得赵阙心里住着一位富贵的读书人,喜爱莺莺燕燕的情调?
茶凉的很快。
赵阙干脆不认生,提着茶壶去了庖厨打点热水。
庖厨收拾的干净。
做好的菜肴放在一边,色香味不必说,赵阙甚至认为她的手艺又有精进。
还没做的蔬菜、肉等等,放在手边,需要什么,随手就能拿到。
烟火气燎人。
赵穗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眼。
在庖厨里的她,可不像方才的她了,一身的贤惠。
赵阙对刚才赵穗的诱惑,心中不以为意,反倒是她眼下柔情似水的眼神,令赵阙心扉微动,仿佛心里多了一只蜇人的蜜蜂,轻轻的蜇了他一下。
一时间,他竟看的痴了。
赵穗见到他提着茶壶,拿到自己手里,不说话,放在一边,把现成的热水,倒进里面。
;茶是我新放的,比上次招待你的茶差了些,却也不错,不与你客气了,对付着喝吧。她道,声音也像精美的蜜蜂,飞在花丛中,只听到她的振翅声。
赵阙闻言迅速清醒,笑道:;原来赵姑娘在庖厨里,居然是这般姿态。
;这里油烟缭绕,你是大人物,莫在这儿多待了,赶快回屋里去!赵穗把他的身体转过来,推着他走出庖厨。
等她回来。
听着菜籽油,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脸蛋瞬间红润的似是朝霞,瞧着,分外惹人怜爱。
短短的失神。
她拍着胸口,暗暗自言自语:;你呀你,不会真有那种想法吧?别忘了,你可是一直在试探他!他是大夏的辅国大将军,让他对你言听计从,锦衣娘做很多事,会轻松许多!你呀你……
而赵阙回至茶桌。
为自己倒上茶水。
丝丝缕缕的茶香钻进鼻子里。
他亦不知在想着什么,仿佛该想战场上还未享受到温柔乡便战死的兵卒,亦或应当想想与齐笙的往事……
不多时间。
赵穗一一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又抱了一坛为启封的酒水,她笑说:;你是知道的,我酒量不好,少喝一些吧,只谈风花雪月、对酒当歌,不拿酒水做交情!
赵阙已恢复正常,哈哈大笑道:;原来还有你不愿干的事?
;当然,酒是穿肠毒药,我可不想成为一位女酒鬼,别在茶桌旁坐着了,快来,有两道菜你到之前便做好了,有些凉了,我重新热了热,味道不如刚出炉时好吃,你可别嫌弃。赵穗将筷子、酒杯分一下,招呼赵阙道。
赵阙放下茶杯,坐在她的对面。
瞧着她的样子。
;你莫非不知,盯着一位女孩子看,可是登徒子!赵穗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
赵阙笑道:;活生生的大美女坐在我的对面,不多看几眼的话,岂不是可惜了秀色可餐四字?
一语双关。
既夸她的饭菜做的好,又夸她长的漂亮。
赵穗哎了声,认真看着赵阙:;油嘴滑舌,这可不是辅国大将军该说的言语!
;辅国大将军也是人,圣人说,食色性也,恰好,食、色在我眼里,皆有!赵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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