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桥镇卫生院。
季长峰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晕眩得厉害,脑袋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就着窗外的灯光飞快地打量了一下房间,自己应该就在镇上的医院里。
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了,老妈也是够夸张的,不就是摔了一跤而已用得着住院嘛,还包得这么严实,季长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后脖颈,记得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的,也不知道医生处理了没有。
然而,手却摸了个空!
季长峰一愣,明明记得脖子上那一下比脑袋撞到石头更疼的啊,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这时候,季长峰感觉到脖颈一热,一股剧痛传来,似乎有个像虫子一样的东西正沿着经络缓缓向上挪动!
“啊!”
季长峰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慌忙掀开被子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洗漱间,打开灯愕然地看着脖颈皮肤下一条桑蚕大小的凸起正缓缓地沿着经络往脑门上走,慌忙伸手摁住了那条小虫,然而,小虫很麻溜地扭了一扭就从指间就消失了。
它消失了!
那条小虫子居然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股剧痛传来,季长峰就感觉到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同时刺进脑仁,甚至来不及张嘴大叫,身子一歪就软软面地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长峰悠悠醒转,看着不远处的厕所蹲位,半晌才想起来昨晚上自己来洗手间抓皮肤下的虫子,随后就痛得昏死过去了。
想起那条在皮肤下往难道带蠕动的虫子,季长峰慌忙爬起来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起来,折腾了老半天愣是没找到那虫子。
脖子以上都找过了,没有发现虫子,季长峰想了想又脱了衣服在镜子面前来了个全身检查,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仿佛那虫子就没有出现过,那一幕就没发生过。
就在季长峰惴惴不安的时候,医生来查房了。
“哎呀,你这伤口恢复得也太快了?”
医生愕然地看着季长峰后脑勺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昨天还是血肉模糊,怎么今天早上就结痂了?”
他的声音一顿,“这,这,你也好得太快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医生,那我是不是今天可以出院了?”
季长峰连忙问道,家里已经是债台高筑了,多住一天的院,就要多花不少钱,这年头的医院还真住不起,尤其是某些无良医生,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的药,检查都给你开上,话还说得特漂亮,本着为患者的健康安全负责。
“再住院观察几天,毕竟,你伤的是头……”
医生斟酌了起来。
“没钱了,我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季长峰言简意赅,“你不让我出院,也没钱开药呀。”
“好,你可以出院了。”
医生也很果断地答应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县里的大医院,仔细做一次全面的头部检查,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好的,谢谢医生。”
季长峰点点头,心想老子就是学医的,自己有没有事难道会不知道,不就是摔了一跤嘛,自己给自己开瓢了一次而已,顶多就是有些轻微脑震荡罢了。
不过,伤口一夜之间就彻底复原倒是真的有些奇怪呀。
不管怎么说,伤口复原了自然是大好事了,至于其中的原因重要吗?
“儿子,你怎么样了?”
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昨天来得太急,家里的猪还没喂,鸡鸭没进笼……”
季长峰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匆匆地走了进来。
“妈,我没事儿,伤口已经好了,医生让我出院了。”
看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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