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何给她这好东西?”翠屏嘟囔道。
“小姐这叫收买人心。”翠缕手中捧着锦被,放在跋步床上打理床被。
傅姝笑着道:“你看,连翠缕都看出来了。我们初到此地,虽是主子身份,但萧管事一直打理庄子,其关系比我们还重。你看我们一到,他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就是想告诉咱们庄子里的人只听他使唤。”
“奴婢不明白。奴婢看着萧管事毕恭毕敬的啊。”翠屏一脸不明。
翠缕白了翠屏一眼,“你这都看不出?没看到那萧管事说若奴才犯事,由他处置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做小姐的主了?”
翠屏仔细一想,豁然开朗,不过依旧不承认自己笨,怼了一句,“就你聪明!”
傅姝见杨倩不在,便问道:“杨倩人呢?”
翠缕嘀咕道:“刚才还在呢。”
“要奴婢说啊,她就是偷懒不想干活。瞧瞧的,赶上当奴婢的也没几个。”翠屏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杨倩身上,心里方才平衡些。
傅姝想着,杨倩武功不错,这庄子也不算很大,应该不会迷路才是。
正想着,外头传来脚步声。
傅姝向外一望,一个绿裳的妙龄少女手中提着花篮款款而来,杏眼琼鼻,肌肤白皙,见人带三分笑,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伊凝,拜见小姐。”
少女声音柔声细气,眉宇间透着温柔之色,举止大方,倒是比婢子多了几分气度涵养。
傅姝仔细打量了片刻,也未开口,少女依旧立在那里,低眉顺首,举止自然,毫不露怯,只是不经意间透着几分傲气,让人便知不是简单之人。
屋内顿时格外的安静。
傅姝嘴角一勾,靠在窗棂的软塌上坐下,让翠屏拿来靠枕放在身后,才缓缓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傅姝气质温和,不着痕迹的威压让伊凝心中有些不安,但无法判断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回小姐的话,伊凝跟着庄子里的夫子读过几年学,爹爹说女儿家要识字懂理才能为主子分忧。”
“你爹爹倒是有远见。”傅姝赞叹一声。
一旁的翠屏冷哼一声,“既是如此,你见了我家小姐怎不称奴婢?难道庄子是你爹管事,就把自己当成小姐不成?”
此话说中了伊凝的要害,不禁羞恼不已,但还是按捺住性子,硬着头皮认错,“伊……奴婢不是这样意思。奴婢的爹爹绝无背主之心,还请小姐明鉴!”
说完,作势要下跪磕头请罪。
虽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真实表情,但傅姝依旧可以想象出对方忍辱负重的模样,今日就敲打在这,来日方长。
“好了,翠屏你就少说几句。萧管事连娘都夸赞有加的人,如何会有那种心思。”傅姝责备了翠屏几句,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对着伊凝道,“我自是信你的,以后你就自称名字也无妨。家中规矩多,但这里是乡下庄子,何必落了俗套?该如何自在就如何来。”
伊凝感激地冲傅姝笑笑,“多谢小姐。”
傅姝指着花篮,兴致盎然道:“刚才听慧莲说你在给我采花,这篮子看起来精巧,也是你编织的?”
伊凝腮凝新荔,笑容腼腆,“回小姐的话,是奴婢亲手编的。奴婢还会好几种花样,小姐若是喜欢,奴婢以后编给小姐赏玩赏玩。”
语气多了一丝恭顺和讨好。
傅姝接过对方递来的花篮,里面的花色相得益彰,十分好看,不得不说,这摆花也是一门学问。
可见这伊凝还是有些本事。
只可惜心太大。太大的人,尤其如此身份的人,容易失去本心,走上歧途。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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