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玉手,几名宫婢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皆是以红锦覆着。
为首的一名宫婢高声念着:“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一对、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一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支、碎花金湘三色彤手镯一对、翡翠绿颜玉如意一对、涵毓玲珑纱水链一条。”
每念一件物品,盖着的红布便被掀开,各类珍稀物品缓缓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金光晃晃、白光莹莹、绿光幽幽的赏赐之物,以水夭夭目测的粗略估算,每一件应该都是价值上千两黄金,这要放在寻常人家,怕是几辈子都无法赚到的数目。
“青瑾,那个,九千岁府缺钱不?”水夭夭轻咳一声,偏过头去,贼兮兮地以口型问着身后的青瑾。
和在水国的时候一样,除了美男跟美食,她应该就是对金钱的抵抗力较弱了,虽然老是被灌输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的概念,不过,在她心底,信奉的还是金钱比美男可靠的理念。
青瑾一脸肃冷的表情,隐隐有破功的趋势,紧了紧腰间配着的长剑,还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是了,九千岁府,怎么可能缺钱,依照楚烠的骄奢程度,说富可敌国都不为过,水夭夭咂咂嘴,又将脑袋偏了回来。
不过,这横财,怕是赚不得,很明显,这赏赐物品华珑是一早便准备好了的,摆明了是在拉郎配,以艺献美,好促进促进看对眼的男女双方,虽然,水夭夭潜意识里觉得,这些子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净折腾些事儿。
唉,造孽啊造孽,眼见的钱财看得摸不得,实在是心里憋屈啊,罢了罢了。
楚烠那厮富可敌国,楚烠那厮富可敌国,水夭夭一连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嗯,抱紧楚烠那厮的大腿,咱不差这些小钱。
相较水夭夭为钱财的挣扎,其余在座的妙龄美人们则是一脸斗志昂扬,捏着手里的锦帕正摩拳擦掌,都是一种要把水夭夭这坨烂狗屎踩烂踩扁的想法——她们在乎的,岂是那些子庸俗的金钱之物,而是一种荣誉,为帝都千万美人而战的荣誉。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水夭夭,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好。
第一项才艺展示,就是琴棋书画的最后一个,也就是作画。
数十个宫婢有序而入,每个人的面前都发了一张素白的纸,一支毛笔,一块小巧的砚台。
今日乃是牡丹花会,要求是每个女子,在两刻钟的时间内,画出一幅牡丹图来。
水夭夭抬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一眼,丝毫没有拿笔的意思,本来就不管她的事,才懒得费这个劲儿呢。
伸手向前,水夭夭准备偷偷拿回那壶果酒,只是一个不小心,无心之失,碰翻了手侧的砚台,墨汁洒了大片在宣纸上,还有些滴滴答答的声音,这一阵不小的动静,立刻就引起了全场的注目。
“诶夭夭,咱就不画了—”厉川然跟着回过神来,一展折扇,勾起个贱痞贱痞的笑容来,“你若是想要奖赏,下次本少带你去‘羯珥轩’,随便你挑便是了。”
“咝—”不少小姑娘倒抽冷气的声音。
随便挑?谁不知羯珥轩乃帝都最大的首饰珠宝店,件件皆为上乘之品,不少还是限量版定制的,随便一件,都是千金难求。
这岳云公府的厉二少爷,居然对水夭夭做到这一步,这……
正作着画的佳人们泫然欲泣了,只觉得满地都是碎成冰渣的小心肝,这会子再看水夭夭,那目光就变了,不不,这不是一坨烂狗屎,这是一只道行极高的花狐狸,轻浮淫荡、不知廉耻的花狐狸。
同时领略到各自眼里同仇敌忾的意味,眼神对眼神,齐齐燃烧一抹怒火,不过唰唰唰几个眨眼间,莫名地就达成了一致,不约而同地找到了一个宣泄点。
“夭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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