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赤脚对儿子毫无征兆回来感到很吃惊。
通常,不是特殊情况,儿子很少回家。
许赤脚曾经抱怨,说家在许一山的心里就是一个旅馆。即便如此,每次儿子回来,许赤脚表面看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欢喜的要紧。
吃过晚饭,许赤脚将儿子叫到自己药房,试探着问:“你回来没事?”
在许赤脚的印象里,儿子每次回来都必然有事。在外读了十多年书,又在外工作了七八年的许一山,已经不习惯在许家村久住。
虽说许家村乡风淳朴,大家又都是一个祖宗。但毕竟眼红的人不少。比如徐赤脚一家三代行医,儿子又考了大学吃了皇粮,这让同族同宗的一些人心里很不舒服。
相比较起来,倒是外姓人对许赤脚一家的感情要比本村的好很多。
许一山听爹问自己,赶紧回答道:“没事,我就是趁着有点空,回来看看您二老。”
许赤脚不相信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心里牵挂我和你娘了。你小子别瞒我,有什么话痛快说出来。”
许一山认真道:“真没事。”
许赤脚哦了一声,“你没事我有事。你回来得正好。我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一山啊,你年纪不小了,还是国家干部,你看看本村的一些人,年龄比你小的都生两个了。”
许赤脚抱怨道:“你不知道,我和你娘现在都没脸出门。我们怕碰见人,人家问我生了几个孙子了,我要怎么答?”
许一山嘿嘿笑道:“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了。”
许赤脚脸一沉道:“是不是你们做了预防措施?”
话说到这个份上,许一山觉得很难堪。好在爹到底还是个医生,话题再深,也不至于让人产生歧义。
“爹,不说这个。”许一山打断许赤脚的话柄,犹豫了一下道:“我今天碰见一个小学同学了,他老婆托我来问你要个生孩子的方子。”
许赤脚眉头一皱道:“我又不是送子观音。他们生孩子不出,我有什么方子?你告诉她,没有。自己去大医院看。”
说到药上面来了,许一山趁机问道:“爹,上次你给我的药丸还有吗?我想要一点。”
许赤脚道:“春露丸啊?没有了,最后一点都给了你。好在你现在也不要去野外乱走了,那些药用不着了。”
许一山认真说道:“爹,虽然我没像过去那样,但身边带着你的药,我感觉心安,踏实。”
许赤脚看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道:“那些药以后都没用了。你爹搞出了一个新把戏。一山啊,这还得感谢你,你上次给我的无修老和尚的书,派上大用场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知道无修老和尚为什么活那么长寿了。”
许一山吃了一惊道:“爹,你发现了什么?”
许赤脚起身去将书恭恭敬敬请了出来。
许一山一看,顿时笑了。书被许赤脚用一块红绸布包着,方方正正的,就像藏着一件宝物一样。
打开绸布之前,许赤脚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一边对许一山说道:“本来要沐浴更衣才能看的,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本书跟着许一山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自从无修老和尚将书交给他之后,他一刻都没离开过身。苦于烦事太多,他一直没拿出来认真细看。因此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书里究竟都记载了什么东西。
不过,许一山相信,无修老和尚的这本书,一定有玄机在里面。否则,他不会那么郑重其事交给他。
许赤脚准备打开绸布,手触到红绸布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问儿子道:“你说,无修老和尚是你帮他坐缸的?”
许一山想起最后一次见老和尚,在无修庙里经历的一幕,肯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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