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在单独见过严华后,再没露面。
余艳出来转告段焱华,他们可以先行回国,等待安福公司的消息。
段焱华急了,催问余艳,严总到底是怎么想的?项目还投不投?给一句话。
余艳笑而不答,她已经安排人给段焱华他们订了机票,当晚就回国。
段焱华气得摔了杯子,将许一山叫了过去,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许一山,你这次玩大了啊,没人能救得了你了。”他赤红着眼道:“说你是茅山人民的罪人你还不服,现在好了,你就等着回去接受处分。”
孙武见过严华后不露面,确实让许一山也感到很意外。
他这次带孙武过来,其实是有想法的。他执意要求双方合资,就是他已经看到了未来。如果让严华一家独大,今后别说茅山县,可能整个国家在油脂上都将失去话语权。
他深知自己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市场,谁能抓住这个市场的咽喉,谁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他相信,严华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要来茅山投资。
黄大岭借口考察其他生意,没与许一山他们一道回国。
这样,去了四个人,只回来两个人。
黄山在听取段焱华的汇报后,再没吭声,只是摆摆手让他和许一山离开。
昨天,市委组织部已经来人找他谈话了,大意是希望他站好最后一班岗之类的。潜台词就是他黄山的政治前途走到尽头了,即将全身而退。
这段时间各种消息此起彼伏,不仅仅是他这帮到龄的领导要下去,而是衡岳地区的政治生态有了微妙的变化。
衡岳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市,全省排名第二。不仅人口多,每年的GDP在全省一直排在前列。
这些年来,市委领导走马灯一样的换。
不是去了省里担任更重要的领导,就是平调去其他市主政一方。
市委书记富嘉义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来衡岳市之前,是中部省最贫困地区的一把手。
他来衡岳市四年了,最大的变化就是衡岳市的城区道路一年修两遍。过去街两边的法国梧桐被他一夜之间全部砍掉,换种上才一人多高的小白杨。
富嘉义两大爱好,玩牌与喜欢女人。
黄山与富嘉义的关系很不好,原因还是在陈晓琪身上。
某年,富嘉义来茅山县视察,负责接待他的不仅有接待办的杨柳,黄山还特地从妇联将陈晓琪抽调过去帮忙。
结果,在酒醉饭饱之后,富嘉义提出要与陈晓琪单独聊聊。
富嘉义的要求当场遭到黄山的婉拒。
黄山的理由很充分,陈晓琪只是一个妇联副主任,级别到不了亲自给市委书记汇报的程度。作为市委领导,富书记不能越级找下级谈话。
富嘉义恼羞成怒,当即拂袖而去。从此,黄山在他眼里,就成了一个不识时务的老东西。
知道这个过程的人很少,就连陈晓琪自己也蒙在鼓里。
她本来听到说富书记要找她亲自谈话,激动得满脸通红,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给领导汇报那些工作时,突然听说富书记走了,不明真相的陈晓琪还去问了黄山,结果被黄山黑着脸训了几句。
有小道消息说,这次动静有点大,市委市政府这一层面都会有很大的变化。
谁也说不清这些小道消息从何而来,每个人都在猜测,这次洗牌过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天。
引发衡岳地区官场震动的主要原因,居然是洪山镇。
这是谁都不会想到的事,段焱华拒绝水利基金援建洪河大桥,埋下了一根导火索。
这里面有一个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复杂的故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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