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下唐突了,还请见谅。”
“公子客气。”
轻寒与王同义坐在一边说话,木兰依旧认真的听戏,槐花站在木兰身后。
王同义又叫一壶上好的茶,与轻寒相谈甚欢。当最后一杯茶下肚,轻寒微微一皱眉。起身低声说:“王公子请稍坐,余去去就来。”
“耿大哥请便。”
轻寒前脚出了包厢,王同义马上递给槐花一块银元。
“是叫槐花对吗?”
“王少爷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楼下拐角有家炒栗子味道极好,麻烦槐花小姐跑一趟可好?”
槐花看看小姐,木兰微微点头。槐花拿了银元快步出去。王同义靠近木兰,温润如玉的目光看着木兰,柔声说:“自从那年一面,至今难忘。余等了半年才等到今天,只为说一句话。余心悦小姐,三天后会上门提亲。”
木兰惊的抬起头,水光潋滟的漂亮眼睛如惊慌乱撞的小鹿,无处安放。白皙细腻的小脸连同小巧可爱的耳朵及润白的脖颈顷刻间粉红一片。王同义低声浅笑,柔声说:“余唐突了,时间紧迫,怕无缘再见小姐。”
门外响起脚步声,王同义回到位置上坐好,一本正经的盯着戏台。
轻寒进来目光一紧,微微皱眉心下不喜。王同义抬眼看着轻寒,目光干净清明。笑着说:“才想起楼下拐角的炒栗子味道极好,想着让令妹尝尝。”
“王公子客气。”
槐花拿着一包热栗子上来,递给木兰一颗,木兰觉得今儿栗子格外好吃。
三天后,王家人再次上门。老爷淡淡的说:“王老板客气,小女还想多留留。”
“哈哈,耿爷不要急着拒,我王家可是实心实意上门来,诚意耿爷也看到了。何不让孩子们见一面,若是二小姐不乐意,我王家也就心死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自己相看?”
“民国建立十年来,倡导自由平等,反对包办婚姻,盲婚哑嫁。耿爷也是场面上的人,王某请耿爷给孩子们一个机会,也给你我一个机会。”
老爷目光扫过王同义,倒是温润如玉的小哥儿。但想起耿府门前之事,心中一阵腻歪。
“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两家实在是不合适。”
“耿爷还在为当年之事纠结生气?当初事情出了以后,我马上责令犬子上门负荆请罪,前次上门时也真心解释过一遍,今儿就再解释一遍。那件事的确是我王家做错了,小老儿给耿爷鞠躬了,还请耿爷大人大量,多加原谅。但是,当初的事情我和同义确实不知道,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做下的。同义,还不过来认错。”
王同义“噗通”一声跪在老爷面前。
“耿大爷,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则个。小子给您磕头了。”
老爷急忙起身扶起王同义,无奈的说:“既如此,就见见吧。不过,丑话说在前,若是我儿不乐意,还请以后莫要再来。”
“小子明白。”
前一天晚上起,木兰就心乱如麻,那个梨花深处温润如玉的公子,明儿就要来提亲。木兰的小脸蛋烧的通红,心里扑通扑通一直跳。一会儿怕他来,一会儿又怕他不来,一会儿是那悠扬悦耳的笛声,一会儿又是温柔的低语。木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去。一早起来,镜子里略显苍白的小脸和憔悴的模样,让木兰害怕不已,眼圈当时就红了。槐花不明所以,皱着眉头说:“二小姐,怎么了?可是晚上做了噩梦?”
木兰摇摇头说:“一会儿要去母亲院子里,这般模样母亲看了定会难受。”
“这有什么,二小姐有脂粉,描补一下,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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