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个老虔婆就能将她玩弄于掌心的小傀儡!你确定?”
“翠屏还是小朋友,没有人教她,才会被奴婢欺负。”夏祈音为小郡主辩解道,“她那么小,被人摆布,也不是她的错,是太平王和王妃的过错,你为兄长也有错。”
“小鬼,不要依仗我的宠爱得寸进尺!”宫九警告道,“她是老头与那女人生的,和我没关系。”
宫九对王妃和翠屏郡主的不待见溢于言表,不过被宫九忽视于翠屏小郡主而言也不算什么坏事。夏祈音对上宫九,尚且要懂得以退为进,战略性认怂。可见宫九这样的
兄长,可不是翠屏小白兔能够消受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外面的人都道她是你妹妹啊!如今她还小,外面的人知道不多也就罢了。日后若是让人看出来,你也没面子呀!”有了昨日哄人的经验,夏祈音更能识破宫九是否虚张声势了,“话说你不管不奇怪,太平王驻守大同难得回府,没留意也不稀奇。王妃就小郡主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也不疼她?”
“谁说她娘不疼她?那是当眼珠子供着呢!但凡我多看一眼,那女人都怕我将这笨丫头害了。”
王妃进府时,宫九已经十余岁,对这个被太后强行塞进府里替代自己母亲的后母并不亲厚。太平王偏心嫡子,王妃对宫九多有嫉妒,便宜母子的关系极为脆弱。宫九的性子阴晴不定,并不好相处,疼爱女儿的王妃怕宫九伤害小郡主,素日对宫九多有防备。
若是翠屏大些,夏祈音不敢保证。可对于还是幼崽的翠屏,宫九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反而是王妃的诸般防备,更可能激起宫九对翠屏的厌恶。这个道理,夏祈音瞬间就能够想明白,可当局者迷的王妃却不明白。
“既然王妃疼爱小郡主,怎么会放纵小郡主被余嬷嬷把持?”
宫九嗤笑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蠢物生的蠢丫头,一对蠢物罢了!”
夏祈音了然,原来这余嬷嬷道行挺高,不仅把持了小郡主,连王妃也被她左右,难怪方才那般趾高气扬,仿若王府主人。
“到底也是王府的人,你不管管?”夏祈音好奇道。
宫九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那余嬷嬷瞧着也就是普通人,依仗着主人可欺,做些欺上瞒下之事。宫九这等大魔王,能让这等老刁奴欺到头上?
“那女人的人,又没招惹到我头上,管了,还当我有所企图呢!”宫九懒懒道,“将这笨丫头送回去,不然等一会儿,那女人就该派人来了。”
王妃刚进府那两年,与宫九常有矛盾。太平王做了几次和事佬后就定了规矩,王妃不得过问世子之事,世子不得过问王妃之事。原就没有晚辈管长辈的规矩,这个规矩显然是太平王偏爱宫九定的。
这个规矩定下后,王妃和宫九也算是和平相处了。
只太平王大约不会想到,年少的宫九将左右治的服服帖帖,反而是王妃母子都快被奴婢骑到头上了。
宫九话音方落,就见一群人声势浩大的冲了过来。
为首的妇人不过二十多岁,凭借衣着便可推断是太平王妃了。王妃一侧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嬷嬷,另一侧则是个身材微胖满头珠翠妇人。看那妇人衣着不似下人,应该就是余寿说的那位来府上给王妃问安的娘家嫂嫂。
余嬷嬷那身满是池塘淤泥的湿衣服尚且没有换下,坠在最后。想来是从池塘爬上来,没有回去换衣服,就直接找王妃告状了。
王妃到底是长辈,夏祈音跳下秋千,打算给她见礼,却被宫九提着后领悬在了半空:“放手、放手!”
“你想干嘛?”
“宫小九,你这么没礼貌,我妈妈知道吗?”
宫九“嘁”了一声,手一松。夏祈音落在了地上,上前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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