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好处,陆大宽不说话了,懊悔自己没有多说几句。
如果埋汰人有钱拿,他一定赚的最多。
段初麒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还在原地的母子俩,眼含不屑。
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劳作,段初晨一定很受折磨吧!
路上,他又遇到出行的人,继续和他们打听段初晨的消息。
只听一家之言,太不客观。而且段初麒想知道更多,知道段初晨过的惨,他就放心了。
毕竟自家做的事抹不掉,一旦段初晨翻了身,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家。
为了自家不倒霉,只能压着段初晨,不让他翻身。
大多数人都说大队长人很好,只有最开始遇到的那对母子,说的都是坏话。
但段初麒反而相信他们的坏话,而不信多数人的好话。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太多的夸赞,反而让段初麒起了疑心,认为大队长虚伪。
看来这位大队长是个聪明人,知道维护形象,哪怕段初晨受了委屈吃了亏,也投诉无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咽。
这么一脑补,段初麒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再分心打听消息,专心赶路,很快到了陆裕粮家。
他没看到那个老太太说的恶狗,只看到段初晨在雪里劈柴。
他忍不住唏嘘,这样的粗活,段初晨哪里干过,也就来到这里插队,算是见见世面,养成独立生活的能力,可见让他下乡是个正确的安排。
“初晨。”段初麒笑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的
和段初晨打招呼。
早就从鲁光那里知道段初麒来了,此刻看到他,段初晨一点不惊讶。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惊讶,表现出的情绪很复杂,既有惊喜和想念,又有抱怨和嫉妒,稳稳地踩在段初麒想看的点上。
段初麒挺着胸膛,笑容灿烂,颇有礼貌的指了指关着的大门,“堂弟,我能进去和你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段初晨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可在段初麒看来,他的出现勾起了段初晨不好的回忆,没有好脸色是正常的。
段初晨将大门打开,段初麒走进来,空着的手拍了拍段初晨的背。
“不错啊,身子骨看着结实不少。”
内心则鄙夷段初晨命苦,明明是大少爷的命,半路被打回原形,现在还得做苦力的活。
他打量着段初晨的打扮,一身破烂的露出棉花的棉袄,棉裤臃肿肮脏,脚上的鞋子也裂了口,浑身上下透露出破败和贫穷的气息。
段初麒笑容真挚,晃了晃右手,“初晨你看,这是我特地从家里带过来的,知道我有工作要来这边,我爸妈特地去商店买的,让我顺便带过来。”
段初晨扭头,不看段初麒的眼睛,“谢谢堂哥。”
“不用谢,都是自家兄弟。”
段初麒打量着院子,确实如那个老太太所说,大队长家的院子是最大的,至少他一路找过来,没看到比这里还大的院子。
看来这大队长也不是啥好人,手脚不干净,
指不定把公款往自己包里塞多少,不然能有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大的院子?
乌鸦就是乌鸦,看谁都是黑的。
“初晨,我听说你是在大队长家搭伙,这就是大队长家?”
“是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得拜访拜访,和大队长说说好话,让他对你好点,你是知青,不是谁家小工,凭什么顶着大雪在外面劈柴?”
这话听起来像是心疼段初晨,但段初晨作为当事人,心里一清二楚,他这位堂哥生怕自己过得好,想在陆叔面前给他上眼药。
如果可以,他会给出好处,收买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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