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陆爷爷劝陆奶奶清醒一点,不要被一点点小恩小惠收买。
陆奶奶冷冷的看他一眼,回:“你能不能别把人想的那么功利,做好事非得是刷存在感吗?就不能是小段怕别人摔倒?”
“我现在特别不爱听你讲话,尤其是涉及到段知青,你没发现你变得特别偏激,特别不可理喻吗?”
陆爷爷被陆奶奶指责蒙了,他就想让老伴冷静一点,咋还引火烧身了?
“那块冰摆在那,你没凿,老大老二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小段怕再有人摔倒受伤,主动站出来,把冰清理,也是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说些没有道理的酸话,老头子,你不能仗着自己年龄大,是孩子们的长辈,就不讲道理的黑白颠倒,你要翻天吗?”
陆.不讲道理.黑白颠倒.要翻天.爷爷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就是见不得有人觊觎自家孙女,他过分了吗?
怀揣这个疑问,陆爷爷一连沉默好多天,期间看到段初晨往孙女跟前凑,他没再表现出抗拒,也没有横加阻拦。
他做不到陆奶奶的任其发展,选择视而不见。
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只要对方人品过关,全凭孩子做主,他们不插手。
有时候陆爷爷看不过眼,一颗心像泡在醋桶一样,陆奶奶会把他拉开,不让他捣乱。
没人阻拦,段初晨和陆晓晓的接触变得多了,偏偏双方都没有察觉到。
然而有些看不见说不清的
东西,确实变了。
陆爷爷将自己困在纠结和矛盾中,亲手打上死结,没等他理清其中关窍,找到反驳陆奶奶的话,时间车轮行至年底。
年关将近,分粮分肉迫在眉睫。
提前一天通知大家去晒谷场分粮,各家各户全员出动,比思想大会还要积极。
分粮是抓阄决定顺序,先分后分全凭运气。
会计将公分算好,每家每户分到多少粮食多少肉,都提前算出来,正式分粮这天,大队公账和个人私账一对,结果差不多直接称粮,可以节省时间。
陆晓晓家排在中间靠前的位置,陆小珍家排在前几位,难得的好手气。
轮到陆小珍家时,陆奶奶在后面排队,李双双、陆小珍、陆晓晓轮流看粮食,两家人一起把粮食搬回家,麻袋背篓竹筐,各种工具齐上阵。
这边粮食搬的差不多,也快轮到陆晓晓家了。
说来也巧,陆晓晓家和陆小莲家紧挨着,就在陆小莲家后面。
更巧的是,两家排队的人,都是老太太。
陆梨花站在前面,不想回头,更不想和陆奶奶说话。
奈何她这堂嫂像没长眼睛似的,一个劲扒拉她,要和她说话,把陆梨花烦的呀,恨不得撂挑子不排了。
这也就是一瞬间冲动的想法,走是不可能走的,她怕自己一走,陆小莲的公分被陈峰赖去。
租金要不成,已经够陆梨花心痛的,公分再飞走,这个年没法过了。
“弟妹,干巴巴站着多没意思,
咱们妯娌俩难得见面,唠唠嗑。”
陆梨花看着堂嫂的笑脸,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你想唠啥?”她可不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到可以闲聊的程度,恨不得掐死对方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你家大宽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去山上打猎了,这不要过年了吗,家里穷,又没有亲戚帮衬,再不上山看看,年夜饭连肉腥都没有,多掉价啊!”
一起排队的多是没有力气的小孩子和老人,听到陆梨花这话,都被逗笑了。
“梨花,你这话真有意思,自己烂泥扶不上墙,还怪别人把墙砌的高了?”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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