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她想清楚呢,这边活儿就派下来了。
孙鲍氏说:“今日我家香如已经上学去了,你便在家里收拾她的衣物,廖婆婆会教你的。”
廖婆子正晾着衣服呢,头也不回地小声嘀咕道:“这又给我找上事儿了!累不死我便不肯罢休么!”
孙鲍氏对着廖婆子的背影瞪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像廖婆子这么便宜的长工,如今可不多见了。
虽然平日里很有些讨厌,但只要收的银钱少,便是可以容忍的。
卫南枝走到廖婆子身边,露出童稚的笑容来:“廖婆婆,劳烦你教我了。”
廖婆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衣服晾好。
然后进屋抱出一堆衣服来:“这都是小姐的衣服,你既然是小姐的丫鬟,那便先从洗衣服开始。”
洗衣服卫南枝会,只是这县城的院子不如乡下的院子有井。
洗衣服须得去胡同里头的水井旁边洗才行。
廖婆子便十分不耐烦地大声呵斥:“你看看,这给我找多少事!还得看着你洗衣服!”
卫南枝年纪小,听到这样的呵斥,不由得有些惭愧:“麻烦廖婆婆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气得牙痒痒:“凭什么骂我们崽崽!”
“就是啊!崽崽不来的话这些衣服还不是这个老巫婆要洗的?”
“我们崽崽这么乖巧,哪里给她添麻烦了!”
“老妖婆!”
廖婆子大声喊过之后,孙鲍氏颇有些头疼:“初来乍到都是这样,你快些带她去洗!今日香如没穿上这衣服就已经着恼了,可别再惹她了!”
然后叮嘱道:“你千万跟着她去,那衣服……也是值钱的!”
言下之意,看着卫南枝,别让她把衣服给卷走了。
廖婆子等的便是这句,几下晾完手里的衣服,便催促卫南枝:“快些的!把东西拿好,手脚慢得要死!”
卫南枝才五岁,双手张开才堪堪能够抓住木盆的两边。
加上里面的衣服,重得很,她根本拿不动。
可是放在地上拖着走廖婆子便要骂人。
卫南枝只能咬牙抱着走几步,歇一会儿,再走几步,再歇一会儿。
廖婆子空手在前面走着,时不时还要回头骂她:“慢死了!你这样还做活?怕是来白吃饭白拿钱的!”
卫南枝垂下头,不说话,只咬牙抱着木盆,摇摇晃晃地走着。
廖婆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大步往胡同里的井边去了。
卫南枝跟在后头,放下木盆歇一歇,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泪。
好不容易把木盆抱到了井边,才看到井边有不少人呢。
这巷子住的大多都是县衙的官员跟小吏,也有些家境殷实的富户,觉得住在官府附近太平些,将宅子买在这里。
因而这一片请洗衣妇、洗衣婆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如廖婆子一样的婆子也有。
还有几个年岁小的,但看着也有十一二岁了。
像卫南枝这般小的就是真没有。
卫南枝把木盆放好,又从廖婆子那里讨了皂角豆来。
可是这打水她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上来了,于是,即便心里怕廖婆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央求廖婆子帮忙打水。
廖婆子也知她没水洗不了衣服,倒是没拒绝。
只是一边打水,一边就跟旁边的洗衣婆们指指点点:“看看,来做丫鬟的,倒跟个小姐一样,洗个衣裳还要我伺候她呢!”
也不知是不是辛劳的生活将这群洗衣婆磋磨得没了人性。
尽是三三两两的都取笑起卫南枝来了:“谁说不是呢!我五六岁的时候也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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