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年多的折腾,陈祎终于在实验室里用最原始的热扩散法制造了一批最原始的晶体管。
一个月后,陈祎用晶体管制出了一台带调频和调幅的收音机。
虽然这已经是这个时代最高级的电器了,可陈祎却没什么感觉:这个时代的广播电台很少,而且陈祎最想收听的新华广播电台,现在还在娘胎里。
而且,由于采用的是最原始的热扩散工艺,晶体管的电气性能与设计指标相差很远,因此在制作收音机时,陈祎不得不使用了大量的电阻来平衡电气性能。
工科生都有轻微的强迫症,陈祎也不例外:用了一阵子,越用越觉得收音机有点别扭。
于是,陈祎动手制作了第二批晶体管。
为了控制成品的品质,陈祎不得不采取了最原始的手段:多次实验,记录最优反应条件组合。
不过,就在陈祎在两点一线间奔波的时候,神州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距三月份的热河失陷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月,三民政府又和日本人签订了《塘沽协定》,破罐子破摔似的将整个华北放在了日本人的嘴边。
与此同时,“委员长调集百万大军,将毕其功于一役”,打算全歼苏区红军……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陈祎也懒得吐槽了,转而跟晶体管较上了劲,打算在最黑暗的时光来临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第二次自然就轻车熟路了。用废了五六个石墨坩埚之后,陈祎终于得到了第二批晶体管。
这次,陈祎终于可以用上“成品率”这个衡量标准了,虽然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四十几,可这也意味着可以敷衍性地量产了。
第二个版本的收音机,要比第一个版本“苗条”很多,耗电量也小了很多。
“真香!”
新机调试成功之后,陈祎专门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形意拳,以示庆祝。
没过几天,自信心爆棚的陈祎开始谋划搞机:以Intel 8086为蓝本打造晶体管CPU。
可某人的宏伟蓝图,在资料收集阶段就夭折了:Intel 8086集成了四万多个晶体管,而且使用Intel 8086需要有与之配套的硬件设备。
要放在2003年,要是陈祎制造出来了CPU还可以用,毕竟外围设备都能买到,可这是1933年,连磁带都是稀罕玩意儿。
而眼下,陈祎唯一能实现的存储设备,只有华人电脑大王王安发明的磁芯装置,可那玩意儿,实在是太笨重了。
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后,陈祎只能将注意打向了“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
然而,陈祎手里并没有ENIAC的设计资料,只有结构和性能方面的介绍。
想要制造一台计算机,陈祎那点可怜的计算机知识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从零开始学计算机,从电子计算机最基本的门电路开始。
从门电路,到加法器,再到逻辑运算单元,纵然陈祎的记忆已经得到多次加强,可还是差一点就迷失在复杂的电路图中。
记忆力不够,理解来凑。
早晨练功,白天混薪水、研究资料,晚上回家制作电路、检验想法,这样重复而又枯燥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陈祎重新找回了高三时沉迷题海的感觉。正是因为沉迷,他还差点错过了老师张寿甫的葬礼:老人家的生命,终于在1933年的秋天走到了尽头。
老头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对于一名医生来说,没有什么比桃李满天下,治愈的病人数不胜数更只得自豪的了。
送走了老师之后,陈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电子世界中。
对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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