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陈祎起得很早,龟速在操场上跑完了五公里之后,围着学校又转半个多小时,才赶到食堂里。
吃过早饭,回宿舍洗漱完,掐着表等到八点多,看时间差不多了,陈祎才背着包出了宿舍楼。
汪瑾妍早就等在了教学楼门前,出乎陈祎意料的是,吴蓝也在。
陈祎的表情管理比较到位,全程都是笑脸,这让心中带着某些小期待的汪瑾妍有点小失望。
“老大!”见到陈祎,吴蓝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中午又打算请客?”
陈祎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的汪瑾妍:“那咱们出发?”
老城区的商业区都集中在老财百货大楼附近,坐公交有三四站。下车之后,陈祎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琴行的广告牌。
“三位,想买什么样的乐器,”琴行的老板见到三个学生某样的年轻人进来,脸上都乐出了褶子,“小提琴还是吉他?”
“有唢呐吗?”
老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过了一小会儿,老板才缓过来,勉强地笑了笑:“有倒是有,只是……”
“货旧不是问题!”
老板松了口气,转身进了后面的仓库,过了一阵子,拿着两个大小不一的盒子回来,放到了柜台上。
陈祎将两个盒子都打开了,里装的长短不同的两支唢呐:一支是只有一拃多长,音调比较高,被称作“三吱儿”的小唢呐;另外一支稍微长一点,是中音的“黑杆子”,中唢呐。
“陈祎,”站在身后的汪瑾妍伸手拉了拉陈祎的衣服,“你不是要表演二胡吗?”
陈祎笑了笑:“先看看这个!”
说着,陈祎从盒子里拿出原配的哨子,装到了小一号的“三吱儿”上,调整了一下气息……
“嗒嘀嗒嘀……嘀……”
一听到那有点熟悉的旋律,琴行老板背后的汗毛直接竖了起来。
《武松醉打蒋门神》,一段很有激情,也相当热血的唢呐曲。曲子吹到一半,琴行门口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行人。
曲子刚结束,周围就响起了叫好声,更有好事的,直接喊出了“再来一首”。
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柜台上抽了一张抽纸,将拔下来的哨子擦了一下,又放进了盒子里。
就在老板纳闷陈祎是不是打算买下来的时候,陈祎又吹响了另外一个。
“黑杆子”也就是中唢呐,声调显然没有“三吱儿”那么高,声音中规中矩,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用黑杆子吹出来的《百鸟朝凤》,怎么吹,调子中都带着一丝哀怨,听得门口的一众围观群众直皱眉头。
吹到一半,陈祎听了下来,将哨子拆下来,擦了一下,放回盒子里,然后看了看面色纠结的老板:“老板,有二胡没?”
听到陈祎问二胡,门口的人散了大半。这年头,电视剧里净是戴墨镜的瞎老头拉二胡卖唱的桥段,想起来都觉得有点膈应。
“有,当然有!”
与售价只有几十块的唢呐相比,几百块的二胡利润显然更大一点。
有利可图,老板的干劲儿更足了,一头扎进后面的仓库,转眼的功夫就抱着好几把二胡回来了。
“这三把价位不一样,你先看一下!”
二胡的价格主演体现在材料上:好的二胡,发声的琴筒和支撑的琴杆都是红木的,琴筒上用的莽皮质量相对也好一些。
趁着陈祎打量三把二胡的功夫,一旁的老板开始推销:“这三把都是苏州的虎丘,做工你也看到了……”
陈祎笑了笑,伸手拿起了三把中做工最好的那一把:“这把多少钱?”
琴行老板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四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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