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信赖您、崇敬您的因素。今晚卑职冒昧了,请旅座宽恕。卑职明日凌晨的火车送内子回洛阳。她为我安危,也会把今晚遇见您之事守口如瓶。卑职年后就归队。”
罗介亭这时候也想明白何阎王连一个护卫都没带,就出现在西安绝对是隐藏着不能告人的秘密。他局促地、磕磕巴巴地告罪:“何旅长,我,我没想到您老人家会来西安……我就是,就是,旅座,您放心,任何人问我,我也不会说在南苑之战后见过您。您救了我的命呢。”
何阎王笑笑说:“你俩不用紧张,能在这里见面就是我
们有缘。我们是一起浴血奋战过的袍泽,彼此能将后背托付的兄弟,我相信你们俩。”
“谢旅座。”
“坐吧,坐下慢慢说话。”何阎王抬手让俩人坐下,问过俩人在南苑和保定伤后再未归队,他就笑着介绍自己的情况:“保定之战,我也是奉令边打边退。被调到179师当师长后,率部沿津浦线边打边撤,阻滞了日军的推进。但11月上旬,退守大名府,血战三天两夜了,终因弹尽援绝而失守。我现在也是养伤中。”
“恭喜旅座升职。”乔团长站起来行礼。
“您的伤势如何了?”罗介亭急急问完这句话,才跟着站起来行礼。
“同喜,同喜。坐,坐,坐下说话。私下里咱们兄弟不用这么多礼。”等二人坐下后,何阎王才说:“我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出来办点儿私人事务。”
罗介亭立即说:“师座,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鞍前马后,我还能给你跑个腿。我的伤基本无大碍了。”
何阎王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着没回答罗介亭,反问乔团长:“振山,你春节后归队还跟我如何?”
“谢师座赏识,卑职定唯师座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乔团长立即站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其态度之坚决,透露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之心意。
何阎王朝乔团长满意地点头,然后转脸问:“介亭,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罗介亭便把自家之事都合盘端出。然后说:“我已经在东北大学领了肄业证书,准备在年后按着振山兄的建议,在西安找份教师的工作,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等内子生了儿子后,请师座容我回归您的麾下,跟着你继续抗击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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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白丽梅和乔太太俩相对对坐,俩人这时候已经从何旅长不带护卫、只身现身在西安的情景,察觉出他来西安之事不简单了。
乔太□□慰白丽梅说:“外子跟随何旅长出生入死快十年了,我见他平日言谈对何旅长是十分推崇的。他上次跟我说……”
乔太太慢声细语地把何旅长在喜峰口的壮举讲给白丽梅。
“那次面对强兵压境的日本鬼子,何旅长针对日本鬼子怕近战、夜战的弱点,制定了出其不意的迂回战
术。他还亲自率领官兵手持大刀,趁日军熟睡之机,突入其营地猛砍猛杀,最后将日军的火炮和辎重,粮秣烧尽。我听说那还是九·一八之后的首次胜利呢。”
“那他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了。”白丽梅顺着乔太太的话称赞何旅长。“慧兰,何旅长对介亭也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他提拔介亭,我还凑不足那一百个大洋救他呢。”
“所以,”乔太太轻叩沙发扶手说:“只看他俩对何旅长都是这样的心情,我猜想何旅长会相信我们不会有对他不利的想法。”
白丽梅很认真地点头,把“但愿”留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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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何阎王在乔团长确定了年后还要跟着自己,就摆摆手道:“振山,介亭,我没有什么不信你们俩的。就是这几个月来,我反复想了这十年的事情,我觉得国军在抗击日寇上,国民政府所作所为太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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