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榕一愣,看着花月意,张了张嘴:“是,王霸。”
花月意“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只是转了话头:“和学生都玩什么了?”
六子咧嘴一乐:“玩陀螺了。我哥抽陀螺比谁都好,直接把陆家兄弟看傻了眼,还说要跟我哥学呢。”
花月意这才放了心,移目瞅瞅六子,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问你学什么,你两眼发直,提起玩儿来,你倒是精神。”
三人吃完了晚饭,花月意收拾着餐盘,六子一溜烟就跑出去玩儿了,承榕帮着花月意收拾,却被花月意拿走了手里的空盘子:“去去去,去跟六子玩儿吧。”
正说话的功夫,就瞧见了墨生香迈步进来了:“我说,我那地址,你到底要没要来?”
花月意一拍脑袋:“这两天事儿多,我给忘了。”
墨生香一脸的不乐意,花月意想了想,道:“你帮我把碗刷了,在家看着孩子,我这就去给你要去,正好我也得去趟铁匠铺子。”
花月意的剪子没了总得买副新的,更重要的一点,她实在是好奇,他江镜庭天天扎在那铁匠铺子到底是做什么呢。
花月意早就想去看看了,之前因为聂朝云后来又因为承榕,闹过两次误会,尽管她心下好奇,可也不想再唐突了,可这次却是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花月意一路走到了铁匠铺子里,左右瞧瞧,铁匠铺子安安静静的哪有什么人,连打铁的都不知道
去了哪里。
“夫人?”一个男人的声音自花月意背后响起,花月意回首看去,见是陈三午,她笑着点点头,道:“我来找我夫君。”
“您稍等,我去给您找。”陈三午刚想转身,却又停顿住,眼睛左右思量,强悍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一丝不被人所察觉的揣摩,他看向花月意:“夫人,承榕如何了?”
花月意挑起眉梢,打量着陈三午:“承榕挺好的。”
陈三午垂眸想了想,道:“说来也是那日我和落羽撞见您之后,多嘴一问,这才问出了事端,事后我也是后悔得很。没想到这....”
花月意眼波流转,心里疑惑,可还是挤了个笑容:“你别放在心上,都过去了。再说了,错也是错在我们家承榕,哪有上来就动刀子的,事后我和我夫君将这浑小子好一顿责罚。”
陈三午挑起浓眉看着花月意,笑呵呵的点点头:“夫人如此海量,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陈三午说完这才转身走了,花月意蹙着眉毛,看着陈三午的背影疑惑,江镜庭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怎么这些人如此面面俱到,好像生怕是自己记恨了他们似的,花月意眼波流转,又移目看向空荡荡的铁匠铺,心里沉思良久。
半晌,耳畔里传来了脚步声,花月意这才抽出思绪,循声看去,见江镜庭已经跑来自己面前了,他一身黛色的长衫,两只袖子都已挽起,额头还带着汗珠
,他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挑起眉峰,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啊?”花月意给江镜庭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对了,墨生香说想给林秋秋去信,你有没有地址?”
江镜庭一怔,道:“没有。”
花月意蹙眉:“你不是知道穆涵之在何处么?上次不还是你给寄的信?”
江镜庭道:“若非情急,我也不会给他去信的,现在还是最好不要跟他们大漠联系。”
花月意抬眸看着江镜庭:“为何?”
江镜庭没有解释,只将话锋一转:“我还以为你是挂念夫君了,怎么原来是为了自家兄长才来走此一趟。”
花月意娇笑着睨了江镜庭一眼:“我来多了只怕又要被你说小妒妇了。”
江镜庭也笑了:“还挺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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