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倒是如此焦灼。这反而使得花月意愈发的好奇,他江镜庭到底如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花月意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纵然她开口问了,江镜庭依然有办法回避。
她自怀中取出了玉犀角班指放在手心里观瞧,她想起了那一夜,江镜庭口中所说承榕的三叔。
行三,花月意心中一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巧合。
曾经说书人所说的书文在花月意的脑海里悠悠回荡,偏是那玉犀角班指,仇人又偏是行三。什么样的人能认识国师之女聂朝云。当年瞎老爹因
此而送命的亡目人覆国。
最重要的,是穆涵之的那句“师兄多年浴血疆场。”
如果是这样,眼下江镜庭口中云淡风轻的很多事要做,几乎令花月意感到胆寒。
沉淀在她心中多年的疑惑,伴随着江镜庭因为眼疾而焦虑的神情,几乎将这种疑惑与不安推至顶峰。
花月意敛神垂眸,佯装不经意,慢吞吞的问:“对了,你杀过蛇吗?”然后她就将目光落在了江镜庭的脸上,他轮廓分明的脸覆着白色的布,花月意并不想错过江镜庭任何一个细致入微的表情。
江镜庭却道是转过头来,一脸的迷茫:“杀蛇?倒是没杀过,为何突然这么问?”
花月意眼睛一转,道:“前几日在院门外看见了只小蛇,后来又找不见了,生怕它溜进了咱家里。”
江镜庭道:“明儿个我去买些雄黄。”
“嗯。”花月意点点头,转身去为江镜庭煎药了。
她没有看见,她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江镜庭僵硬的肩膀,这才微微放松了一分。
树上的叶子变成了红。
脚踩在枯枝之上轻轻的响。
当一缕清风拂过,空荡荡的秋千微微摇晃,有萤火虫乘风飞入院中,栖在翠竹之上,一闪一闪泛着淡黄色的光。
井水落着月色的银辉,石桌上摆着一炉熏香,一盏青灯,根枝缠绕的葡萄藤下,一家四口坐在石桌前。
六子和承榕正吃着盘子里的石榴, 江镜庭的眼睛上仍覆着白色的布,花
月意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按动着头顶的大穴,六子举着手里的石榴:“爹,这石榴真甜,咱们家也种一棵石榴树吧?”
江镜庭笑了:“好啊。”
花月意似乎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环顾院子,又忽而回过神来,睨了六子一眼:“你脑子里除了玩儿就是吃,你看看你承榕哥哥,整日不是看书就是练字,你再瞧瞧你,最近若不是秋先生来家里给你们温书,我才知道你小子原来下午都自个儿跑去野了。”
六子挠挠头皮:“我看那秋先生脑袋多少有些毛病,头一次听说教书的先生还特意跑来咱家温书的,他八成是吃饱了没事做。”
花月意按动江镜庭头顶的手微微一顿,又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垂眸接着给江镜庭按着头顶,江镜庭修长的手握住了花月意的手腕:“累了吧,坐下歇会。”
“不累。”花月意笑笑,双手按摩着江镜庭的头,可脸上若有所思着什么,她看看承榕,抿了抿唇,又回过神来。
晚上,花月意去了房间给两个孩子铺好了炕,花月意趁着房间里只有她和承榕二人的时候,坐在炕上对承榕招了招手,承榕走到花月意面前:“怎么了,婶婶。”
花月意低声道:“江镜庭是你几叔?”
承榕看向花月意,答道:“四叔。”
“哦。”花月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摸了摸承榕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夜深了,院子外面的秋风也变得萧索
,床榻之上,花月意枕在江镜庭宽阔的怀里,江镜庭摘了覆在眼中的白布,眨了眨眼睛,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依然模糊而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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