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庭抿了抿唇,轻柔的手揽住了背对自己的花月意:“行四。”
花月意紧紧地握住了手心里的班指,沉声问道:“不是行九?”
江镜庭:“说什么傻话?为何是行九?”
“江镜庭。”
江镜庭微微一愣,缓道一声:“怎么了?”
良久,耳畔才听见了花月意的声音:“但愿我说的只是傻话。”
窗外风声呜咽,吹得花月意本就心烦意乱的心更加乱了。花月意慢慢地转过身,躲在了江镜庭的怀抱里,她的双眸潋滟,声音轻柔:“和你在这院子里,坐看春秋冬夏,从青丝到华发,这样的日子多好,你不要做傻事,知道不?”
江镜庭的手抚在花月意的鬓边,良久之后才开了口:“月儿,你不要担心。不论我们身处何地,我都会陪着你从青丝到华发。”
花月意抿了抿唇,再没说什么。她怀揣着这种隐隐的不安渐渐睡去。
翌日下午,秋临声亦如往常来给承榕与六子温书,三个人坐在葡萄藤下,秋临声讲得极为认真,承榕听得一丝不苟,倒是六子,一手支着下巴,眼睛时不时的瞅着苍穹之上的云雾出神,脑袋里想着这片云像龙,那片云又像狗。
院外有人低声道:“爷,我们来了。”
“进来吧。”江镜庭的眼睛之上覆着白色的布条。他迈步迎了出来。
从院外依次走来了落羽,陈三午,黄三,李巨勇,探千道五人。秋临声移目看看他们,也
不知道心里在思量什么,看着他们的背影进去了江镜庭的房间里,半晌,花月意走了出来,将房门关上,几人在房间里议事。
花月意伸了个懒腰,坐在了秋千上,眸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之上,眼眸之中透露着隐隐的不安,半晌她又回过神来,不经意的看向秋临声,却见他的双眼也紧紧地盯住那紧闭的房门。
大概是察觉到了花月意在观瞧自己,秋临声很快地回过神来,低头又看着承榕练字。
直至黄昏,房门才打开,男人们说说笑笑的迈步走了出来,江镜庭送着几人出去,道:“巨勇你留下,一会儿陪我去办点事儿,你们有什么事就问落羽吧。”
陈三午道:“爷什么时候回?”
江镜庭想了想,道:“还说不好。”
陈三午道:“之前怎么没听爷提起过?”
江镜庭点头:“是啊,也是临时起意,我这眼睛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落羽:“就说那姓沈的不靠谱,我找了他夫妇二人几个月,鬼影都没有,外面乱得不像话,保不齐是生是死都说不好。”
花月意坐在秋千上凝眉:“你放屁!”
落羽咽了口唾沫,没跟花月意计较。
黄三道:“爷,要不过几天再去吧,这些日子风沙大,怕对您眼睛也是不好。”
“没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江镜庭淡淡道。
秋临声道:“江先生要去哪里?”
几人均将目光投向了秋临声,目光里尽是揣
测与提防,这下弄得秋临声如坐针毡,他动了动唇,挤了个僵硬的笑:“秋某就是随口一问。”
江镜庭笑了笑,道:“去见个故人。”
探千道自始至终带着帷帽,手里拎着个布袋子,布袋子里装着炸蘑菇,几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说话,只是自顾往帷帽里送着炸蘑菇,然后就听得炸蘑菇在他的口中嚼得酥酥脆脆,六子张着小嘴,看着探千道袋子里的炸蘑菇咽了口唾沫,探千道看看六子,朝着六子伸出了手中的布袋子,六子咧嘴乐了,跑到了探千道眼前,捏出了个炸蘑菇塞进嘴里。
探千道脑袋动了动,侧头朝着远方看去,六子一怔,寻找着探千道看去的方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