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
轻唤声缓缓而来。
时若听着耳边的轻唤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轻应着答了话:“师兄,你梦到了什么?”为何会唤我的名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侧的人却是没了声音,就好似是故意同他做对一般。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再等来半句话,时若见状也只好低下了头,暗骂自己无趣。
自己当初背负着罪名叛离师门,无论是那一条罪名都能让庄容杀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念着自己。
意识到这儿,他轻摇了头,将心中那些有的不该有的,统统都给扫去了。
啪嗒——
清脆的水滴声传来。
时若本想去看看丹炉,可还未有动作就瞧见庄容那双紧闭的凤眸里头有清泪涌了出来,俊美的面容上再次染上了忧愁。
泪珠缓缓落下染在了他的肩头,很快便将他的衣裳给打湿了。
哭了?
时若看着落泪的人心跟着颤了片刻,指尖顺势抚上了他的眼角,本想将他的泪水抹去。
可也不知为何,指尖却是停留在凤眸边上,却是连半分想要将其抹去的力气都没有。
“阿若......”轻唤声再次传来,这回眼中的清泪落得越发厉害了,白皙的面庞很快便被清泪染湿。
本就心颤的时若看着庄容不断落下的清泪,指尖缓缓落在了上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眼角。
只是无论他如何抹,清泪却是如何都抹不去,惹人心疼。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他有些无奈地说着,片刻后才将身侧的人搂着抱到了怀中,细细地哄着。
明明这个人要大自己一些,可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怕黑要自己哄,哭也要自己哄。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到底谁是师兄,谁是师弟了。
可偏偏自己又见不得这个人落泪,就算是自己欺负哭的,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去哄着。
也在这时,迷迷糊糊的庄容醒了过来,什么都还未瞧见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低低地轻哄声,很轻可却听得很清楚。
本就还未清醒的他此时越发的恍惚了,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因为如果不是在做梦,自己怎么会在阿若的怀中,阿若又怎么会同自己说话。
所以,所以自己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是阿若啊。
真好。
这般想着,他缓缓抬起了头,搂着时若的颈项靠在了颈窝处。
原本还染着忧愁的眉宇此时也渐渐被笑意取代,犹如暖阳照耀开出来的白莲一般,精致而又绝美。
随着轻哄声的落下,庄容再次闭上了眼,缓缓睡了过去。
可也不知怎得,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白皙的颈项时张口咬了上去。
阿若是我的,要做好印记,不然会被别人偷走。
他不敢太用力怕会吓到了时若,于是轻轻地啃咬着,最后还故意在上头留下了一道浅浅地红梅印记,这才满意的睡了过去。
至于被这么一番闹腾的时若却是震惊的差点将人丢出去,方才被搂抱着的时候还以为这人是醒了,正想开口说两句。
结果连半句话都还未说出就被咬了脖子,不仅仅咬了而且还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上头啃着,就像是在吃萝卜。
这让他想到了当初养在云鹤峰的那只兔子,吃萝卜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啃咬。
师兄这是饿了吗?
只想到这儿的时若低眸再次看去,见这人闭着眼浅眠着,他低低地唤出了声:“师兄?师兄你是饿了吗?”
他想将人唤醒,因为他有些怕这人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比如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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