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愣在了那里,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是谁动了手脚。与此同时,江锦恒的臂环慢慢滑落下来,向纪青阑飞过去,江明想伸手去拦,却被它灵活地绕了过去。元山的动作也不慢,立即冲上前,可臂环却只飞向纪青阑。她落荒而逃,破口大骂道:“我操,追我干什么啊?你爸诈尸了是吗?我操?”
“我爸说你是能帮助我的人!他不可能要杀你!”
纪青阑慌得口不择言:“你爸说?你爸死了拿什么说?”
“我他妈是说遗嘱!”江明也忍不住骂了出口。
元山一个飞身跃到纪青阑身前,抓住她就甩到了身后。可臂环仍旧躲了过去,紧追着纪青阑不舍。江明和元山两人都无法拦下,纪青阑这身手就更不用说了。她刚要转身就被绊住,整个人以头抢地,摔到了墙角,再无退路。
臂环却并未作出下一步动作,而是缓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动作几近温柔。
元山一只手护住纪青阑,对江明低声喝道:“你爸这臂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臂环是你们猲殷族的命么?主人死了就会变成没用的装饰品,追着纪青阑算怎么回事儿?”
元山一边说,一边仍旧在尝试着去把臂环击飞,可都是徒劳。纪青阑吹了吹摔破皮的掌心,气个半死,刚刚的恐惧和难过全部消失了。
江明有些失落,声音都湿漉漉的:“我真的没有,如果不是被人控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父亲真的选择了她,臂环主人自愿献祭。猲殷族的选择,将整个灵魂、生命最重要的都交给了她,镇止现在属于她了。”
纪青阑贴在墙上跟那漆黑的臂环对视,还是不敢动,她有些烦了:“就它叫镇止啊?我能不要么?你爱要就给你呗?凭什么你爸选择了我,我就得要啊?”
江明有些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纪青阑看到江明的神色,体会到江明对于父亲没把臂环留给自己的失望,便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了那些话,但又不好意思安慰。于是别别扭扭地说:“好嘛,它非要跟着我是吧,那就飘着吧,不管它了。”
纪青阑说话的时候伸手指向它,镇止趁机套了上来,钻进纪青阑的衣袖,停在了她的右臂上。纪青阑大叫一声,浑身发麻,差点把胳膊甩出去。可甩了两下,突然疑惑地”诶”了一声。她感受到一股力量,脉力的变化太过明显,就像是一个瘫痪忽然能举重了似的。
江明闷闷道:“臂环能够加强人的脉力,很有用。”
元山乐了,向纪青阑招手:“来,咱俩用山石因子对个掌,我感受下。”
纪青阑的眉毛眼睛都因为莫名其妙而变得七扭八歪,她聚了一个山石因子团在掌心,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如同教科书般的黑色。元山一掌向她打来,纪青阑慌忙对上去。这一碰,纪青阑更惊讶了,因为她居然和元山同时后退了一步。
元山发出惊叹的声音:“嚯,跟我差不多了已经,他爸把这东西留给你,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啊。”
纪青阑本来很排斥自己这种所谓的特殊身份,但身体舒服与否,跟她的快乐明显挂钩。她雀跃起来,轻轻碰了碰镇止,没再试图把它扒下来。
虽说宅院确有密道可走,但三人必须得回到游翼旁边才能离开。
“那些人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纪青阑说,她浑身的毛孔都战栗起来。
江明领着两人走到了外墙边,一只手放在墙壁上,另一只手伸向纪青阑和元山,他们同时感觉到左手手腕一疼,紧接着就进入到了墙体里面。
那是一种在黑暗颗粒中搅拌的感觉,所有的方向仿佛直接在大脑中成像,而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一路上感觉都十分奇怪。
元山啧了一声:“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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