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之下的选择，安排了周老二那个怂货，我们也不知道她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准备动手。”

    听到陆衡说我们的时候，陆嘉只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陆嘉抬眼：“我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

    姨娘温如的百竹居外，苏芦正在倒掉药渣。

    陆嘉带着紫月笑吟吟又打了个招呼到了屋子来，苏芦看见陆嘉，那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绽放除了些许笑意，福身打了个招呼：“三姑娘！”

    陆嘉点了点头：“苏芦姐姐，姨娘今儿身子怎么样？”

    “今儿没见姑娘，倒没有什么精神气，只是喝着药，懒懒的。”苏芦噙着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眼泪却蓄满了眼眶，她压低了声音：“这府里也就是姑娘能记着我们姨娘了。”

    这话听起来，就是已经

    不太好了。

    前几日温姨娘的精神倒挺好，平日里对于一些膳食也没有什么胃口，可昨天却下了床拉着陆嘉的手念叨说好些时日没有吃过那玫瑰酥酪了，这京城里便是那四喜铺子的东州厨子做得最好。

    陆嘉想起自己现代的奶奶，在过世前也是这样要求这要求那，像是要将这人世间还没有了却的遗憾完成一般，胃口也是十分好。

    不过是临死前的……不甘愿罢了。

    陆嘉明白，也不谈，只是掀开帘子唤了一声：“温姨娘，我带了冰酪来，今日哥哥早下学给我带了些，可巧是四喜铺子的。”她一边坐在小凳子边上，一边看着紫月将乘在琉璃碗里的冰酪呈在温姨娘病榻前。

    温如摆了摆手：“姑娘，你近些来，我……妾……有话要说。”

    她语气已然是气若游丝。

    陆嘉心里一个咯噔，连忙招来苏芦：“快叫人去通报老爷太太，还有大姐姐，温姨娘可能……”

    苏芦红着眼眶应了一声是，她转身在门外低声吩咐了几声，便是进门来。

    温如正握着陆嘉的手：“三、三姑娘……我的女儿……我的宁儿……她性子倔强，今后若是有什么得罪，还请三姑娘不要与她计、计较……”她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神中迸发出的是死亡的不甘。

    “苏芦……她是个忠心的，今后还请三姑娘看在妾身的面子上，给她一个好去处……”温如攥紧握住陆嘉的手，那手瘦弱

    ，指节分明，看着陆嘉点了头，她才是舒了一口气，稍合上眼，却再也没有睁开的力气。

    苏芦噗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婢子苏芦，”好一会她缓过气：“今后就跟着姑娘，必定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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