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殿下在屏风之外抿了一口茶,陆嘉也被太医赶了出来,她坐在魏清元不远处,侧过身去很焦急看着屏风之后婢女们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热水。
成王平淡看着这场景,目光在陆嘉的脸上来回逡巡。
“三姑娘。”他陡然开口。
陆嘉转过眼神来,却迟迟没有等到魏清元的下文。
直到屏风之内突然传来一声呼疼声,她连忙站起身来,着急问了一声:“哥哥怎么了?”
屏风之内跟着太医来的药童声音倒是四平八稳:“疼醒了,这会子又晕过去了。”
“他若是醒着只怕才是受罪。”魏清元搁下茶盏,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这伤口必要是缝起来才是止得住血的。”
缝针?!
陆嘉透着屏风却攥紧了手,在这种没有无菌处理的地方!?
屏风内太医拿着针在火上烤了烤,通红的铁没入肉内,像是烧焦的味道。
陆嘉别过头去,颤抖着手逼迫自己稳定下来。
她看着跪在跟前的岳明:“你可看清楚刺客模样?”
岳明哪儿经历过这些,当下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摇了摇头:“不曾看清,那刺客蒙着面,想来也是对着宁王殿下去的,咱们大哥儿只怕就是被误伤了!”
岳明眼神迷离,又透露着恐惧,想了想道:“那刺客也被大哥儿划拉了一道口子,比大哥儿身上的还要长,想来现在情况应当也不太好。”
陆嘉正有要开口,门口却传来一声
传话声:“宫里来人了。”
这个时候?怎么偏偏是现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做主的时候?
“快请进来,”陆嘉稳定心神道:“去花厅里。”
说罢她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紫月与苏芦:“紫月,你守在这儿,一有什么动静,差人来报我;苏芦,随我去花厅去见客。”
那宫里来的人是个身着青衫的内侍,看上去职位不高。
他瞧了一眼陆嘉,还是个未长开的姑娘,但脸上依旧还是一副客气模样,打了个千问了个好。
“公公安好。”陆嘉见他虽然见了自己有些意外,但好歹还是客客气气,当下噙着笑:“老爷尚且当值,太太也外出赴宴,因而是小女待客,还请公公莫见怪。”
那公公点了点头直奔主题:“咱家是来请钱太医进宫去的。”
陆嘉瞥了一眼来人,不由觉得奇怪,这位公公并没有告知自己是在哪一位宫内贵人手下当差。
钱太医可是太医院内对这些外伤最拿手的,如今正是接了魏清元的帖子来为陆衡医治。
虽然今日那钱太医是休沐的,但若不是最后魏清元开口拿成王府的帖子去,指不定还请不到这钱太医。
可是现在这个人正攥着陆衡的生死,要是现在让他跟着这公公走了,只怕陆衡就……
而且岳明可说了,刺客也受了伤。
比陆衡还重的伤口。这般一前一后的到来,都是为了请钱太医医治,只怕不是一个巧合,那刺客必然也是有身
份的,而且身份可能还不低,只是她陆嘉真没有想明白,一个身份不低的人为什么要亲自刺杀宁王。
宁王现在在众人眼中还只是一个痴呆。
“钱太医?”陆嘉抬手示意苏芦看茶,她施施然坐下,却笑:“怎么?今儿可是钱太医休沐,可是哪一位贵人钦点了钱太医不曾?”
公公皮笑肉不笑:“姑娘,贵人的事儿,也不是咱们能打听的不是?还请姑娘趁早将那钱太医交出来,咱家也好回去交差。宫里可急着要见呢!”
陆嘉勾了勾嘴角:“那公公就该去钱太医府上,来我陆府做什么?”
公公面色已然不悦:“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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