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撞得满脸是血,这件事情就像是强行被人画上了休止的符号一般,再也没有什么人提起。
紫月不过是窒息性的休克而已,当场就被救过来了,不过是陆嘉设计让她伪装成疯疯癫癫的模样,平日里内部的一应事务在院子外面的丫头们都是没有资格过问的,所以见到紫月正常平安走了出来,一众护院的小厮都惊愕极了。
其中以那日下地窖去救紫月的小酒最为激动。
“你进内来。”陆嘉照着小酒招了招手。
小酒听命进了陆嘉的院子内,作为小厮他原本是没有资格进入姑娘们的闺房的,如今一透过那屏风看见陆嘉的屋内,才发觉也没有下人们传说中那么奢侈华贵。
竹帘也不是金子打的,椅子也不是镶着金子的。
“眼睛看什么呢?”陆嘉坐在美人榻上,摇着团扇朝着他笑问。
小酒连忙打了一个千:“小的就在想,姑娘这儿也没有那么华贵……”话语一出却觉得有些不对,当下摇了摇头:“不、不是,姑娘也是个朴素的……”话越说才是越不对,当下埋下头不敢轻易再开口。
苏芦在边上捂着嘴笑:“外院的那些小子们都说三姑娘这屋子是涂金洒银的,就是那摔在地上玩的,也是十两金子一个的吐蕃琉璃杯子。”
这误会可就大了。
陆嘉抬眼环顾勒了一圈自己周围的东西,不仅没有什么涂金洒银,甚至简单得看上去有些贫穷。陆嘉
耸了耸肩,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穷,老娘留下来的那个书铺虽然外在模样还在,但已经亏空好些年了,她如今是挣钱了,但也是靠着那个壳子挣的,老娘倒是没有留下什么真金白银来。
当下托着下巴叹了一声:““你今夜可当值?”
小酒抬眼摇了摇头:“昨儿我当值了,今天是来二。”
“你与他换一换,今夜也当值,陪我去处理一个事。”陆嘉淡淡道:“你敢不敢去?”
她看来这小酒像是个忠心的,而且对紫月有些意思,正巧利用这一层,陆嘉想将后山那个‘映月’的尸首给解决了。否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般,陆嘉心里觉得慌得很。
小酒迟疑了半息:“姑娘吩咐的,小的自然敢。”
……
是夜,陆嘉带着紫月、苏芦、小酒等人躲开了其他院子当值的人,猫着身子到了后山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见连续不断急促的挖土声。
“哥儿,咱们现在处理这陈年旧事做什么?”听声音,像是陆衡身边那个几乎不说话的小厮山平,陆嘉接着那边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衡的身影。
陆衡别过头去,树下的坑里已经挖出一具尸骨来。
“二老爷是个小心眼的,难保陆容将这件事告知二老爷,那咱们三姑娘就危险了,圣上严令不许苛待奴仆更不许随意扑杀奴仆,这可是一条罪状。”陆衡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那完全白骨化的尸骨装起来:“我
可不能让人将刀子架在我们嘉儿的脖子上。”
他低声嘱托山平:“明日一早,混着粪车,亲自送出府去。”
山平朝着陆衡拱手应是。
好巧不巧,此时手上拿着铁锹的小酒微动身躯,那铁锹就磕在假山石头上。
“谁!”山平警惕性极强,当下侧过头来便是提着剑朝着陆嘉的位置奔来。
跑不掉。
陆嘉站起身来,朝着陆衡讪笑两声:“哥,是我。”
“嘉儿?”陆衡稍微放松警惕:“你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也不想被人抓住把柄嘛……”陆嘉干脆上前站在陆衡跟前:“我其实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有些记不清楚了,这个映月……真的是我?”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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