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此次科举之事,就交由太子你去主持吧!”
历代科举取仕都是天子门生,完颜雍肯放权给他,显然是对太子的信任,太子自是不胜欢喜,连忙致谢告退,前去安排不提。
完颜雍则看着桌面上的舆图,那是他命人特地拿来的中原地图,徐州那一片都被他用朱笔圈了起来。
“方靖远……且让你一步,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让一片废土,种出多少粮食?”
事实证明,方靖远他不种粮,种的是各种豆类和芝麻等速生作物,然后,开油坊,榨油,开布坊,织布。
有山有水有磨坊,水磨坊和布坊挨着,每日里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在工人们眼里,这转出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也不知方使君是何方的神仙下凡,才来海州半年多,就给这里带来了真·翻天覆地的变化。
布坊的工人大多是女子,这些娘子们聚集在一起做工,每日里工坊管三顿饭,她们有工钱拿还可以带点食物回家,就算是逃荒来身无长物的流民,几个月下来也能在海州城找到立足之地。
而流民中原本死亡率最高的老人和孩子,则有安养堂和抚孤院收养,还开办了官家学堂免费给蒙童教学,年纪大点的孩子还可以去“技校”学习手艺,既不用像原来的学徒般苦熬数年才能学到一星半点,也不用担心学成后无处可去,海州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各种工坊和商铺天天都缺人,有一批学出来点手艺的学生,还不等走出校门就被人抢了个精光,受欢迎的程度简直不下于科考得中的举人。
眼看着秋日将尽,寒风乍起,金木珠数着粮食过日子的时间也快熬到头,准备赶在外面那些“流民”秋收之前,去打个秋风。
徐州的存粮本不算多,只是因为完颜廷带走大部分兵马,城内守军不多,金木珠又赶走了不少有“嫌疑”的宋人,搜刮了城中的大户之后,光是供应守军的话,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主将阵亡,他惶恐了一阵子后,燕京没有消息,他就安心自命为徐州刺史,把持了城中事务,可若是城在他手里丢了,那他就彻底没得救了。如今四面环水,他也曾派出一个小队会水的士兵连夜乘黑出城渡河送信求救,结果第二天就看到河对面竖起几个旗杆,上面高挑着那几个士兵的头颅,气得他一个倒仰,险些呕血。
后来看到几次河对岸有金兵信使到来,都被那些“流民”拦下斩杀,金木珠才确认,自己真的守了个孤城。援兵就算来,只怕也要等到冬日河水结冰,可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人在河岸对面庆贺丰收,他岂能甘心。
就算他抢不到那些收成,也不容他们如此从容收获。
“终于忍不住了吗?”方靖远拿着千里镜,看着河对面城墙上的人,如在眼前,金木珠那气得颤抖的胡子,看着这边热闹的人群急得眼都红了的模样,将他此刻的心情暴露无遗,“九郎啊,你报仇的时间快到了,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霍千钧摩拳擦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几次申请攻打徐州,方靖远总是说时机未到,反而让他成天带人跟着种地,憋得他一肚子火没出撒,好在方靖远为了安慰他,将最新做出来的千里镜送给了他,他才发现了徐州城里派出的探子,来了个守河待鱼,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说,以牙还牙地曝尸示众了几日,直到方靖远得知后命他撤下人头旗,方才不情不愿地打消了筑京观的念头。
方靖远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摇头说道:“莫怪我说你,金兵占领此地已有三十多年,如今此地的汉人,多是原来大宋子民后裔,若是我们夺回徐州,他们亦回回归大宋,至于老弱妇孺之辈……想必九郎不会对他们下手吧?”
霍千钧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知道你心软,我只能保证,不杀平民,不杀俘虏,那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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