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臣到齐,豫王便宣斥候进殿。
“小人拜见大王!”
“免礼!”
“谢大王!”
“你将洛城之事再详述一遍。”
“喏!”
听到豫王说是洛城之事,在场的人都一脸疑惑。
“昨日酉时,大王命小人快马前往洛城,沿途换马不换人,于今日辰时赶至洛城。经查,陕国(三门峡一带)发兵十五万,由上将军钟离率领,于昨日午时抵达洛城,申时开始攻城。至小人离开,陕军正在发动新一轮攻势。”
斥候的一席话让众人皆惊,纷纷看向豫王。尤其是老丞相赵良,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身体不由自主猛地一颤,若不是孙齐在旁边扶住他,怕是就要摔倒。也难怪,赵良今年已经六十有六,几十年的呕心沥血已然掏空了他的身体。若非早年在易家学的养生术,怕是早已卧床不起了。
“大王,这......这是怎么回事?陕国乃我豫国友好盟国,为何忽然发兵攻我洛城?”赵良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先下去吧。”
“喏!”斥候转身离去。
“这是昨日洛城候发给寡人的密信,你们都传阅下。”
宫正把丝帛传给赵良,赵良看完往下传,传完后回宫正手中。宫正接过丝帛,还给豫王。信件写的内容是,陕王携王妃和小公子来到洛城看望他,不料饮酒过多致死。陕国一怒之下,派大军攻打洛城。洛城侯请求豫王发兵救助,并建议豫王趁此机会吞并陕国。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有隐情。大王,老臣请命赶往陕国都城上阳(三门峡陕县),向陕国澄清误会。”赵良自然不希望陕国和豫国交恶,一旦再把北面的冀国(山西一带)牵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丞相,人家陕王死到侯府了,你如何去解释?寡人都害怕你有去无回。这个豫称真是让人不省心,喝酒还能喝出人命来。”
“大王,”说话的是上卿范种,“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该不会是洛城侯故意......”后面的话,他顿住不说了。
“我说上卿,那洛城侯是陕王的岳丈,多年来两家关系颇为和睦,你未免是小人之心了吧?”
“丞相教训的事,下官失言了。”
“丞相,这是在议事,莫要诛心,寡人倒觉得范卿所言有几分道理。范卿,你说说,那豫称为何要杀害陕王。”
赵良呼出一口粗气,不再言语。
“大王,据臣所知,那陕国虽与我豫国交好,但很难说它会不会有一天倒向冀国。一旦陕国倒向冀国,那对我豫国自然是极为不利的,从此之后我豫国西境再无险可守。既然有这个隐患在,不如吞并陕国,彻底消灭这个隐患。”
“可谋杀陕王毕竟事关重大,豫称为何不事先与寡人商议?”
“臣以为这正是洛城侯高明之处,原因有二:其一,那陕王乃洛城侯爱婿,大王即是有吞并陕国的心,怕是也碍于洛城侯这层关系,不便提起。其二,洛城侯未与大王商议,乃是为大王考虑。若事成,那陕国就是洛城侯送给大王的大礼。若失败,洛城侯可一人揽下,此事与大王无关。大王只需出面安抚一下陕国,并对洛城侯训斥一番即可。”
豫王拍案道:“洛城侯真乃国之栋梁,看来寡人先前是误会他了。倘若此次能吞并陕国,寡人必重赏洛城侯。”
“大王英明!”
“简直一派胡言!”赵良骂了一句,他已经顾不得同僚间的脸面了。
豫王瞪了他一眼,“丞相,你觉得哪里不妥吗?”
“范种所言,大为不妥。陕国地处大河南岸与我洛城郡接壤,豫陕两国之间世代友好,那陕王纳洛城侯长女为妃后,两国关系更是亲上加亲。况且,他陕王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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