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的背影消失在了御花园的门口,过了一会儿,就从角门外传来了一声声惨呼。
御花园原本歌舞升平的气氛这个时候也冷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散了。
怒气冲冲的走出御花园的祝烑始终没有办法平息怒气,狠狠的说道:“想不到,这么要紧的一件事,竟然每一个小宫女给搞黄了!那个该死的丫头,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把尚宝司的钥匙弄掉了!”
祝煊一边走,一边扇着扇子,微笑着说道:“是啊,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这个时候。”
“……”
他的话带着一丝戏谑的口气,祝烑听着,眉头一蹙,猛地回过头去看着祝煊。
“你是说——”
祝煊笑道:“弄丢了尚宝司的钥匙,只打二十板子,咱们的四哥可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军令如山赏罚分明,他比咱们都更铁石心肠。现在当了皇帝,倒是突然变得宅心仁厚了起来。”
祝烑猛地吸了一口气:“难道,是他故意的?”
“不然呢?”
“那——”他想了想,顿时又恼怒了起来,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还给那个小宫女求情?”
“……”
“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弄丢了钥匙,原来是——”
“……”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砍了她的头!”
他气得面红耳赤,在烈日下大汗淋漓。
倒是另一边的祝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晃着手中的折扇,悠闲自得的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故意的,那这个聪明的丫头一定是皇上的心腹。既然是心腹,皇上怎么可能真的杀她?”
“……”
“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
“可是,这样也太便宜她了!”
“六哥,”祝煊笑着说道:“皇上说得对,你也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再说了,你看看这宫里几千的宫女,有哪一个能像那个司南烟那么聪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淡淡的一笑:“这个丫头,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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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挨了二十板子。
虽然后来叶诤过来传了话,那些人已经放松了手劲,但毕竟是二十板子。
打完之后,她痛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了,视线有点恍惚,隐约的感到有人过来带走了她。
这一路上,只觉得头顶的阳光格外的耀眼,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好几次都快要昏迷过去,但是又被后面的钝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然后,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有人带着她进了一个宫殿。
耳边有人在轻声的说——
“传太医。”
“是。”
“等等,再去后宫,找几个宫女过来,来给她上药。”
“是。”
过了一会儿,真的有人来了,南烟觉得自己的衣衫被解开,她有点难受的想要伸手去阻止,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安安静静的趴伏在那里。
上了药,那难堪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总算好受了一些。
她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来,往周围看了一眼。
这里,好像是——
正想着,眼前又是一黑,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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