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她给我诊脉的时候。”
“……”
南烟说着,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当然,后来冉小玉也将她去询问店家得到的小心也告诉了她,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祝烽听得目瞪口呆。
说完之后,南烟看着他,道:“薛运是女人这件事,妾没告诉皇上吗?”
“……”
“哦,想起来了,妾原本是要告诉皇上的,不过那个时候杨大人派人来向皇上禀报消息,妾就没来得及说。”
“……”
祝烽皱着眉头,再想了想,才想起来。
的确,昨天从东西堂回来之后,他们一路走一路谈论进入薛家的见闻,说起那位薛夫人跟薛运之间,似乎有些东西不能为外人道,南烟似乎就说她看出了什么。
但没来得及问清楚。
后来,后来她就去休息,再晚一点,薛运又来了。
接着,自己去她房间,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那块手帕,所以就——
祝烽突然感到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热。
而南烟靠在他身上,一眼就看到他的耳朵有些发红,心里直发笑,但脸上却忍住了,反倒一本正经的看着祝烽,道:“皇上昨晚那么生气,今天一早也完全不理妾……莫非,就是为了这条手帕?”
“咳咳……”
祝烽伸手捂着嘴,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再看向这个拿着理的小女子。
“南烟……”
南烟的脸色却越发的正经了起来,道:“皇上莫非,怀疑妾心里对那‘薛公子’,有什么心思吗?”
“……”
“皇上,认为妾是那样的人吗?”
祝烽看了她一眼,却像是有些难言。
他,并不是真的信不过她。
两个人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生生死死之后,他太明白,只有这个女人,是真心为自己,只有她,是真正将自己放在心里,也被自己放在心里的。
他,只能信她。
他,也只有她。
所以,越是这样,越是在发现了那条手帕之后,让他不知所措,即使怒火中烧,也不愿去问,更不想凶到她。
他承认那是妒忌。
哪怕明明知道,也许是空穴来风,甚至明明知道,南烟的心性不可能对那种“娘娘腔”感兴趣,但只要她跟任何一个男人牵扯上一点关系,他的心里,都会无可抑制的妒忌。
不过现在才知道,这种妒忌,有多可笑。
就算是简若丞也罢。
甚至,黎不伤那个臭小子也罢。
怎么会是个女人!
薛运居然是个女人!
自己不仅没有看出来,甚至还……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撑着额头,也是挡住脸上一阵一阵往上涌的热度,几乎让他的脸颊都要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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