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道:“会。”
“……”
“今天是因为收到密折,而她到底还是个外人,不管是密折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所以暂时停下。”
“……”
“可是,朕解毒的进程,不能再受影响了。”
南烟听着,沉默了下来。
心里的矛盾挣扎,更剧烈了一番。
虽然,从祝烽的表现和薛运的态度,她几乎已经能断定,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的,也实在感觉到,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虽然是为了引“蛇”出洞,但也着实丢人。
可是——
心里终究是不安的。
倒现在,她甚至已经有些闹不清楚,那些不安到底是来自何方,为什么在肯定了两个人不可能之后,自己仍旧会不安。
她的眉头都忍不住紧锁了起来。
见她这样,祝烽就知道,她一定又想远了。
倒也懒得去劝,毕竟有的时候,人心中的疑惑和猜忌,不是别的人发誓赌咒就能消除的,自己曾经的猜忌,也几乎害死过她。
让她自己慢慢想通就罢了。
于是说道:“总之,你好好考虑,不论你怎么想,朕都可以做得到。”
“……”
南烟看了他一眼,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顿饭,倒是很快吃完了。
下午,去送刘越泽出京的官员们都回来了,祝烽将内阁的几个大臣重新召回内阁,商讨白虎城一事。
而他留下的问题,却一直在南烟的脑海里翻腾着。
去?
不去?
几乎是一秒钟改一个念头,南烟靠坐在卧榻上,也是一秒钟翻一次身,跟油锅煎鱼一样。
彤云姑姑送了一盘新鲜的果子进来,看见她这样,也忍不住苦笑道:“娘娘,原本天气就热,娘娘还这么不肯消停?还纳凉呢,衣裳都要湿透了。”
“啊?”
南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么翻来覆去的,可不是热了满头大汗,胸口都被汗水浸了一大片。
她苦笑了一声。
而彤云姑姑已经立刻让若水端了温水进来给贵妃擦洗一下,又重新换了套衣裳,倒是干净清爽了不少。
可南烟坐回卧榻上,仍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若水见她这样,说道:“娘娘是还在为要不要跟着皇上离开京城的事烦恼吧?”
“……”
南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若水道:“若娘娘是担心公主殿下,大可不必。奴婢们在这里,一定可以将公主殿下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彤云姑姑沏了一杯茶送过来。
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笑了笑。
道:“傻丫头,你真当娘娘只是担心公主殿下没人照顾吗?”
“啊?”
“这宫里这么多人,且不说咱们,哪怕是交给顺妃娘娘,宜妃娘娘代为照顾,也一定是妥妥当当的。”
“……”
“娘娘只是……舍不得离开罢了。”
“……”
“况且,你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嘴有多坏,娘娘若这个时候离开公主殿下身边,肯定有人在背后议论娘娘为人母不负责之类的话。”
“他们敢!”
若水不快的说道:“娘娘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说话了。”
彤云姑姑苦笑道:“人言就是这样。”
“……”
“这世上,总有不如意的人,但这样的人从来不花费力气和心思来改变自己的不如意,而是去非议别人,挑别人的刺。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顺心似得。”
若水道:“不必理会便是了。”
南烟听着他们两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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