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皇上,也有太子,自然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
宜妃道:“所以,倒也不必咱们瞎操心的。”
她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笑着走远了,只丢下身后一道清冷的月光。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他们便起身收拾,等用过早饭之后,祝烽便带着两位妃子两位公主,并一行人等离开了皇陵观。
当他们站在渡口准备登船的时候,上善师走到了南烟的面前,微笑着对她行礼:“娘娘。”
南烟一看就知道他有话要跟自己说。
于是笑道:“道长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上善师笑道:“娘娘这话,贫道怎么担得起。”
南烟笑着,低头让心平去旁边,然后对着上善师说道:“道长乃是高皇帝的同行人,对本宫和皇上来说,是长辈,道长交代什么,只要本宫能做到的,绝不懈怠。”
“娘娘言重了,”
上善师说着,又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贫道这个岁数,大去之日难期,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跟娘娘再见面,所以有些话,想要在这一回跟娘娘说道说道。娘娘陪伴了皇帝陛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陛下的心中一直压着一件事,如今,这件事终还是了结了,有了一个结果。”
南烟点头。
上善师道:“但了结,并不代表就是好事。”
南烟闻言顿时眉心一蹙:“道长这话怎么说?”
要知道,人心中有事,就像是心头压着一块石头,事情了结了,就好像搬走了那块石头,怎么会不是好事呢?
上善师道:“娘娘,事情的结果,也有好果和坏果之分啊。”
南烟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她低声道:“道长的意思是——”
上善师道:“对这件事,娘娘应该知晓得比贫道更深,所以,贫道也就不赘言。一件事若一直不了结,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虽难受,却不伤人;可若一件事的结果是坏果,石头虽然搬走了,却伤人。”
南烟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你是说,皇上被伤到了?”
上善师苦笑道:“娘娘与皇帝陛下朝夕相对,怎么会看不出来?”
“……”
“外伤好治,心伤难医。”
“……”
“皇帝陛下若一直这样,只怕——难保长久。”
南烟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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