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跟着微笑点头,一面在心中想——
没错,他那位未曾谋面的岳母,真就是个妙人。
……
离了兴庆宫,他二人本该返回东宫休息,可一看时候还早,温慎之便又动了其他心思,问延景明可想随他出宫去玩一玩。
延景明记着纸鸢,自然不住点头,巴不得现在便同温慎之一道溜出宫去。
他也还记得母妃的嘱托,他入京还有个重要任务,他要保护好太子,那么第一步,他总得先寻个趁手些的武器。
他在西羯惯用大刀大锤,母妃说中原人见不得那场面,让他收敛一些,他便不曾将自己的武器带到中原来。
前些时日在驿馆,阿兄根本不允许他出门,他偶尔偷溜出去,也找不到中原卖兵器的地方,此事一拖再拖,因而到了此时,他还不曾寻到什么趁手的武器。
他将自己想要买武器的事情同温慎之说了,温慎之倒也不曾多想,只当他是想寻物防身。
京中虽禁售卖刀枪铁器,可他有的是办法为延景明搞一柄剑来,他点头答应,二人便假模假样回了东宫,待身边宫人离去,温慎之立即熟门熟路地带着延景明翻/墙开溜,只是两人还未到皇城外,温慎之远远瞥见一人身影,脚步忽而一顿,扯着延景明便躲到了一旁的宫墙后。
延景明颇为不解,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去看,见前方有数人正在说话,而温慎之凑在他耳边低语,道:“看起来最凶的那个,便是我皇叔。”
延景明仔细观察。
那边几人之中,有一人神色冷淡,看上去庄严端肃,令人害怕。
他来时听母妃说过,这大盛天子病得比太子还久,那时太子年幼,天子便令忠孝王温恭肃与丞相一道辅政,直至太子弱冠。
延景明已将脑袋缩了回来,小声念叨,道:“他好凶哦。”
温慎之深表赞同。
他二人在宫墙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忠孝王从此处离开,偏偏其他处宫墙太高,防卫也更严,忠孝王若不走,温慎之和延景明只怕也难以从宫中开溜。
温慎之可不想新婚第一日便被忠孝王抓到犯错,他想了片刻,只得改口道:“纸鸢我们明日再去放?”
延景明立即点头。
他觉得温慎之的皇叔看起来比阿兄还凶还可怕,他一点也不希望温慎之的皇叔看见他。
两人只得垂头丧气返回东宫,走到半道,恰好遇见秦卫征路过,温慎之心中一瞬便有了主意。
纸鸢是放不得了,可为延景明寻一柄趁手的剑,他还是做得到的。
……
秦卫征头疼。
他这老毛病从每日看见太子时便要开始发作,到当日散值之时便会自然恢复,此症古怪,太医无解,他便只能期望,每日当值顺顺利利,没事少见几次太子。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愿望,大概只是幻影。
今日不仅见着了太子,太子还要同他一道去校场看人演武。
他不仅头疼,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哪有人新婚第一日便要去看什么演武啊?!这要是让忠孝王知道了,他下下个月的俸禄都要没了!
可秦卫征不能拒绝。
太子就是太子,他身为东宫右卫率,太子说的话,他只能遵从。
……
温慎之正觉得自己想了个好办法。
他带延景明在校场之中,让秦卫征取最好的剑来,可延景明却不满意,还有些吞吐,小声道:“剑太脆了。”
温慎之不太明白延景明的意思,只觉是太子妃汉话不好,也许他想说的是自己并不喜欢剑,他便转头去问秦卫征,可还有什么新奇玩意。
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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