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璞沉着脸,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对面的孟永元看着暗自咂舌,连个屁都不敢放,默默地低头夹花生米。
眼见着他喝完了一壶不算,还要伸手再去拿,孟永元斗胆按住了他的手,“兄弟,没必要,真没必要,你这喝酒喝死了,回头嫂子不得守寡。”
霍存璞砰地将酒壶往桌子上一砸,酒香味蔓延在室内,他嘲讽地冷笑,“哼,守寡,我看她是想让我守寡!”
说了多少遍,不要遇到事就硬刚,就是不听,那么多方法都可以解决,非得拿命去拼。
真当自己一身轻松,死了百了?!
他是真生气也是真心疼,一想到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就心烦意乱,薄唇紧抿,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在进公司门之前就把人给抗走。
那场直播孟永元也看了,嫂子的骚操作确实惊呆了一堆人,要是他摊上个这么不省心的媳妇,估计比老霍现在还惨,说不定,都能一夜白了头,他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发顶,松了口气。
虚情假意地安慰,“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嫂子那一脚多帅,多man,多有安全感。”
霍存璞不领情,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需要她给我安全感,她老实呆着我就谢天谢地了,”单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还得天天跟着提心吊胆,连口气都不敢喘,“打不得,骂不得,说了也不听。”
他右手拿着白玉酒杯,手肘放在桌面上,烦躁地把玩着小巧的酒杯。
见他苦笑,孟永元只觉得好笑,这哪是找了个未婚妻,这不就是养了个闺女嘛,还是处在叛逆期的。
他轻咳了声,正欲继续以安慰的名头多听些八卦,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霍存璞右手杵着额头,手腕弯曲,散发着酒香的白玉杯垂在眼前,这人是没指望了,孟永元摇头,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张三娘,“霍总,快,你赶紧下山,天心,不是,白小姐徒步上山往黑竹林那边去了。”
这半山菜馆在这里开了将近十年,霍存璞两人还是头一次见她表情这般慌张。
霍存璞放下酒杯,站起身,“黑竹林?那里怎么了?”
张三娘本欲不多说,只让他们赶紧过去,见状,霍存璞心底一沉,板着脸追问,无法,她只能解释,“黑竹林那边都是墓地,地形复杂,毒蛇横行,白小姐本就对半山不熟悉,万一进了后山,可怎么办。”
听言,霍存璞转身就欲冲出去,张三娘紧跟其后,还是孟永元稍微冷静点,奇怪地看向她,“要是我没记错,黑竹林应该在半山腰那里,你连下山都没下山,又怎么会知道有人过去?”
着急的霍存璞也冷静了下来,转过头,眼神幽深地也看向她。
张三娘目光闪烁,含糊其辞,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扔下一句,“白小姐确实在哪,信不信随你们。”
霍存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哪怕前方是深渊,他也在在所不惜,只是在转身时,声音冰冷地扔下一句,“我喊你一声张姨,敬你是长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转身离开。
孟永元左看看右看看,请客的人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好像也不太合适,而且怎么说白天心也是自己嫂子,还得过去看看,绝对不是为了逃单,“账记霍总身上。”
匆匆一句,溜之大吉。
刚冲出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就从面前开过,孟永元撒腿就跑跟在车屁股后面追,“老霍,霍总,霍存璞,等等我!”
兹拉,车子猛然停下。
霍存璞开了车锁,让他坐进来,还没等他系上安全带,脚踩油门,咻得窜了出去,这速度,饶是喜欢飙车如孟永元也吓得嗷嗷直叫,“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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