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从不知道深山里还有个村子。山腰的确是有个荒村, 但都荒了好些年头。俺上山砍樵累了会就在那儿歇息。再往深了,就不敢去了。几月之间失踪几十个男人,可吓人了。官府都查不清闹不明的,俺们哪儿敢再去。天不黑, 大家就下山了。谁知道山里吃人的是老虎还是狼, 是鬼还是怪啊!”
老汉开口后,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
“是嘞是嘞,说不定?女神仙说的那个村就是女鬼村。昨晚那么多吃人的女鬼,转咬活人。俺个老婆子活了这么半把?年纪什么稀奇的没见过, 但吃人的鬼还头回见。亏得你们神仙下凡才救我们一命, 不然咱们这些?腿脚都走不利索的,能活命才怪嘞!”
南茗纠正道,“我们不是神仙, 我们是修士。”
“差不多差不多, 反正一个个俊亮得很, 瞧着就不是一般人。发光发热的, 除了太阳, 俺还只见过你们。嘿嘿,女神仙, 你跟俺们说, 那些被咬的人,是不是晚上也会变成鬼来咬俺们。”
另一个年轻妇女说:“如果他们要是咬人, 你可得保护好我们啊。再不济, 杀了他们也没什么的。被鬼咬了, 要么自己变成鬼,要么就死了。他们要是不死,死得可就是我们这些?人。”
南茗瞬间被这些?村民围住, 一个个张大嘴说着话,声音疯了一般往她耳朵里钻。南茗被他们围困,没来由得觉得恐惧。
“他们不咬人,各位放心。”
“不咬人哒?你可要说清楚咯,咬死我可咋办。”
南茗耐着性子解释,安抚下来才脱身。
这群村民,着实有点疯狂。问了一圈他们口径一致,全都说不知道山中女村之事。
没有她想要的结果,她转而找到季景,问,“季霖瑕子回来了吗?”
“没有。约定的时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季景嘴上不说,但南茗看得出,他虽与季霖有间隙的,好歹是师兄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争吵是争吵,到了危难关头,说不担心是假的。
“如果再过一刻他们还不回来。我去找找。”
季景道:“不如我去吧。”
“他们要真是出事了,你除了送命到家就什么都干
不了。”
季景举起手中的剑,“我有剑在手。如今剑灵也能听命于我,杀出个血路也是可以的。”
南茗重重拍拍他的肩膀,“你杀气太重。万事不要把?杀字放前头,一杀念,你便不愿杀也不得不杀。可有的事情,并非杀而处之就能解决的。”
如果生前能留给一条生路,放下屠刀的,便是两个人。
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不成佛,南茗不知道,可不放屠刀成了鬼,那就是生生纠缠。
“鬼啊!”一个声音耳边炸起。
全身湿漉漉,她咧嘴笑着露出锈色的牙齿。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捂住自己的嘴,不停地嘻嘻嘻嘻。
“鬼啊,”她将食指放于唇前,接着瞪大污浊的眼睛,轻声说:“我说,是鬼。”
季景刚被她嚎得一嗓子吓得惊魂未定,他颤抖着说:“你从哪里进来的?”
南茗纳闷,这法阵生人也是挡得,这疯疯癫癫的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是水鬼,从水里爬出来的哟。嘿嘿,专门抓坏人的鬼。……那些人抓了我的女儿,该死!该死!”她盯着南茗似乎想起痛苦的回忆,本嘻嘻哈哈的脸骤然狰狞无比,好似仇人在面前,要他碎尸万段都不可消除她的恨意。
南茗恍然大悟,这村后有是条小河。这女人昨日之所以在能不被保护却能逃过一命,大概就是因为跳进了河里。
疯女人的精神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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