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本身戴了墨镜,看不到眼睛,但古姄还是从她的局部表情里看出了凝重。
似乎这通电话对他非常重要。
胡海冬接听电话,只认真应了一句“我今晚就到”,便又看向古姄。
古姄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胡海冬露出古怪的笑容,轻叹道:“你不用买票回去了,我顺路送你。”
古姄惊讶道:“顺路?莫非你也要去绪城?”
胡海冬道:“我要去绪城沽县的温平广场。”
古姄睁大眼,疑惑不已地问道:“为什么啊?莫非你知道我住绪城沽县,故意找了一个借口送我回去?”
胡海冬摇头道:“我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古姄忍不住问道:“那你去绪城沽县做什么?”
胡海冬道:“刚才的电话是沈总打的。他只叫我尽快赶去绪城沽县,并没有说明原因。”
古姄心中忽然升起怒火,咬牙切齿道:“呵……沈星暮还真会使唤人。”
胡海冬很随和地说道:“你不用生气,我本来就替沈家做事。沈总愿意主动联系我并吩咐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应该感到荣幸。”
古姄凶巴巴大骂道:“你脑子不好!沈星暮叫你做的事情,肯定又是危险无比。说不定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你不生气就算了,反而感到荣幸?”
胡海冬失笑道:“古姄,你和夏恬小姐一点也不像。”
古姄怔住。
胡海冬道:“你比夏恬小姐更美丽。”
古姄两颊一红,抿着嘴说道:“我是我,夏恬是夏恬,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谁也不用像谁,更不用模仿谁。”
古姄乘胡海冬的车赶往绪城沽县。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而胡海冬似乎有心事,不主动说话,本就漫长的行程再加上无声的枯燥,变得更加折磨人。
古姄再次尝试联系旺哥哥,可是电话依旧打不通。
她压着心中的不安给旺哥哥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内容是:旺哥哥,我本来想听你的话,就留在学校做兼职。可是出事了,老板欺负我,骂我贱人,我把他打了。现在我没事做,要回家了。我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不理我没关系,我深信你一如既往喜欢着我。我今晚能到沽县。我不去你家找你,免得给你添麻烦。我去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记得那个星河永驻的夜晚,知道老地方是哪里。如果我等到天亮你也没来,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了。
古姄发这条短信的初衷是希望得到旺哥哥的回信。可是短信发出去便石沉大海,她一连等了两个小时,连一个字回复也没有。
她下定决心,今晚不回家,就在老地方等着。她不信他不来。如果他真的不来,她就冲去他家找他要答案。
——“被人欺负之后还闷声不语,只会令人瞧不起”,这是旺哥哥说过的话。所以就算是旺哥哥本人也不能欺负我,不然我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古姄想着,两只小手已经捏紧成拳,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
绪城,沽县。正午过后,太阳变得灼烫,大地变成熊熊燃烧的熔炉。
叶黎和沈星暮顶着烈日的曝晒,在徐旺家的楼下观察了超过三个小时。
徐旺的家在温平广场侧面的滨江路边上。
滨江路一马平川,左侧临江,右侧则是鳞次栉比的房屋。
供人乘凉的设施非常少,除了搭着棚子的小茶楼,就只有临江种植的行道树。
叶黎和沈星暮都躲在树枝盘根错节,树叶却并不密集的榆树下。
他们盯着以路对面的三层楼平房。那就是徐旺的家。
他们看了三个小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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