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李乾成不好意思的笑笑,许是想起曾经相爱的时光,眼中黯然,是浓浓的思念。眼底微微泛红,自责的说:“是我辜负了她,甚至没有给她一场像样的婚礼。”
桦绱静静的听,看着他面上的神情,问:“你是喜欢她的吧!”
李乾成没有回答,却肯定的点了点头,眼中有泪光,侧头看窗外明媚的日光,平复伤痛的情绪。
海棠端着沏好的茶水进来,二人饮了茶,休息了片刻继续整理,桦绱手上不停问道一句:“他可好?”语气毫无波澜,让人听不出喜怒。
问的自然是齐大人,李乾成轻扬了下嘴角,将书理整好放入木箱,点头说:“极好,就是从后宫随便揪出个小宫女都知晓,如今齐大人被天家器重,是风头正劲的人物,百官都排队想要巴结。即使没有我,也没人敢动他了。”
她给七叔去过书信的,浓密的羽睫轻轻翕动了下,俄顷,桦绱垂首继续收拾书籍。
“北辰的胸襟与度量,着实令人钦佩。”他听桦绱说,北辰救过葳璟。
当年被太子暗卫c陆大人的家奴一路追杀到城郊,被逼跳崖。明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可葳璟在公主府被抓的时候,他却不计前嫌救下他。
相比之下,母后的所作所为更令他觉得羞愧万分。人这一生,能改变选择许多事,可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父母。
有鸟儿落于院中,鸣啼声打破沉寂的气氛。
桦绱低语:“他的管家来了。”
“嗯,可与你说了什么?”李乾成记得出殡那日傍晚,陪桦绱见这些前来吊唁的宾客。当时他在与多年不见的堂兄说话,并没有听见二人对话。
桦绱神色淡淡,声音透着清泠:“与旁人没什么不同,都是些安慰的话。”
听得多了,都能背出来了。其实只要不想,心就不痛。可这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弟弟,怎么可能忘了又怎么能不去想。
李乾成细细端详桦绱的神色,但女子细腻的心思他是猜想不透的,犹豫着解释:“最近,皇城各处忙的焦头烂额,还真是腾不出空来——”
桦绱视线落在前方一束光亮处,盯着那瞧看,又好像是越过光亮看别处。李乾成也不知道他的这番解释,桦绱听进去几个字。许久才见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李乾成猛地想起那日在殡宫,他带着蔚璟遇到了北辰,蔚璟一脸欢喜的跑过去,与他好像很相熟的模样。孩子的喜与厌总是那么清楚地表达出来,不加掩饰的。
蔚璟在桦绱府中住的那段时日,一定见过北辰,且频繁的。
儿子虽然透着聪明机灵劲儿,可毕竟年幼。都说孩子的话是不可信的,但也不全是啊。
北辰牵着蔚璟的小手往阴凉地儿走,那小子仰着小脑袋看风姿出众的北辰,奶声奶气却又无比正经的问:齐域,你不撬顾琰曦的墙角了吗?你不回袁州,余余呢?
那时他并没有上心,以为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若那并不是玩笑话呢?
北辰与余儿,他们可是有婚约的,是父王在夜宴上亲自为他二人定下的姻缘。一时令多少人艳羡,无上荣耀。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忘记他们之间纯粹的感情,忘记在月下,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路上,少年与少女的相互倾心。
北辰此前在袁州任刺史一职,袁州,那可是余儿的封地!全宏国这么多个州,偏巧是那里。这么多年,他们经历万般磨难,最终又相遇了。
余儿来永州拜托他,定要护北辰安全。当时她的气色很不好,恍若大病一场的模样。她与北辰之间,发生了什么?北辰的身份她又是怎么知晓的?当真是大监告诉她的那么简单?
若不是那场血腥变故,又当是什么样的画面?余儿应早已结婚生子,与北辰感情笃挚,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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