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
主治医师笑了,道:“您的一副药千金难买,可惜不能请到您这个老神医。”
“只是一个糟老头。”三伯呵呵笑了。
程天源喂了薛爸爸喝下药。
医生查完房以后,也离开了。
三伯解释:“那边之澜的药还在熬,我得去端过来。”
薛之澜道:“三哥,我陪你一块去。”
“不了。”三伯解释:“我是在我学生的宿舍熬的,他昨晚值班,现在正在睡觉。你过去了,反而不方便,还是我静悄悄进去就行了。”
“那辛苦您了。”薛之澜道。
三伯挥挥手,转身又忙去了。
八
点多的时候,薛凌和薛妈妈来了,郑三远也一道来了,提了一网兜的水果。
“薛老哥,你醒了?昨晚我来过一趟,可惜没将你吵醒。”
薛爸爸笑了笑,道:“我喝了药,再大的大嗓门也吵不醒。”
“昨晚找你下棋,才知道你出了事。”郑三远叹气低声:“好好养伤,等你能坐起来了,我天天来找你下棋。”
“行,到时再大杀四方。”薛爸爸点头。
薛凌和妈妈则忙着跟薛之澜寒暄。
程天源搀扶薛凌坐下,又搬了板凳给岳母。
“之澜叔,我们这边人手足,你昨晚赶飞机过来,一个大晚上也没怎么睡,不如先让阿衡送你回去睡一觉,别太累了。”
薛之澜微微一笑,道:“我熬夜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多累。”
“不行。”薛爸爸低声:“三哥说了,你的肝都快熬坏了。去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事,你休息完再回来。另外,阿衡你也得去厂子看看。这两天你不在,那边还在赶单子,可别出了什么事。”
“是,伯父。”薛衡站了起来,道:“爸,你这两个大行李袋是什么?你收拾一下,给伯父用的药先搁在这边,其他我帮你提回去。”
薛之澜埋下头,一边看说明,一边取出药。
“我匆匆带了十几种药来,有些是口服的,有些是外敷的。刚才已经跟医生商量过了,一些重复的我都收走,其他就留下。”
一番收拾后,行李袋小了些许。
这时,三伯端了另一碗黑乎乎的药来了。
薛之澜等药不会太烫,慢慢一口口喝下,然后跟薛衡离开了。
程天源给三伯扇风,温声:“三伯,您先歇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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