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芳慌得差点儿摔倒,幸好薛衡眼明手快,将她拉抱住。
“小心!”
程天芳顾不得其他,左看右看,拉住程木海的胳膊。
“爸我妈呢?我妈她没事吧?”
程木海眼睛红红的,摇头:“她得动手术脑部手术。”
脑部手术代表什么样的词语概念,程天芳和薛衡都是明白人,立刻都吓懵了!
程天芳双眼一番,差点儿晕倒!
薛之澜和薛衡忙将她搀扶住,将她扶坐下来。
薛爸爸摇头叹气:“眼下这个样子,你们年轻的都要振作起来。接下来都还要靠你们年轻人去照料,你们可不能先倒下。”
程天芳“哇!”地一声,趴在薛衡怀里呜呜大哭。
薛之澜低声:“别伤心,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有一半。如果手术成功,到时亲家母恢复后就能出院。”
薛衡抱住妻子,心里乱如麻。
“快些手术!阿桓呢?得让他去找帝都最好的脑科医生过来!”
薛之澜解释:“主刀的医生是我认识的,也是帝都一等一的脑科医生。你妈跟他也算熟稔,他说开颅手术的风险固然在,但老人家送来得非常及时,而且也没其他基础病,所以信心还是蛮大的。”
薛衡听罢,松了一口气。
“那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爸,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薛之澜答:“你妈和凌凌,还有阿源已经推了亲家母去接受各项检查。你们不要上前去添乱,今天过中秋,病人不多,不会耗太多时间。你们在这里等着,听医生的安排。我刚才听医生说,暂时定在晚上八点手术。现在是越快手术越好。”
薛衡点点头。
程天芳担心妈妈,呜呜低低哭着。
夜幕降临,急症室外的走廊冷冷清清,只有几人安静坐着。
薛之澜想起了什么,道:“阿衡,大伙儿都没有吃晚餐。今晚要等着做手术,一定要先补充体力才行。我们出去买些吃的,大伙儿多少吃一些。”
薛衡忙站起来,“我出去买!”
就在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个人——竟是薛桓!
他跟众人匆匆打招呼。
薛之澜大致解释几声,问:“你怎么来了?小异回去了吗?你得去帮忙带小越才行。”
薛桓摇头烦躁道:“她回去了,不过铁头还是没找到。我岳丈和阿春姨都在外头找人,多多回家了,我让他帮忙照应一下他姐姐。亲家母这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只好过来看看。伯母哭得很伤心,本来要一起过来,我怕她太难过,劝她留下照顾孩子们,自己开车过来。”
薛之澜皱眉问:“多多也没找到吗?他跟铁头走得最近,怎么连他也找不到?”
“他说凌凌姐带他去找过几个朋友。”薛衡解释:“都是铁头的同学,可惜他们都说没瞧见。联系了老师,老师说会打电话帮忙询问,让家里人赶忙报警。现在警察局那边还没有消息。”
薛之澜叹气:“怎么事情都赶一块儿了!”
薛衡忍不住问:“铁头怎么了?”
“离家出走。”薛桓低声:“我问过了,是大同昨晚说的话太过分,刺伤了他的自尊心。铁头本来就很内敛早熟,像这样的男孩子,自尊心往往是最要强的。他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只留了一张纸条给阿春阿姨,然后离开了。”
薛衡和程天芳都听懵了。
“离开?那他能去哪儿?”
薛桓摇头低声:“真不知道我下午也帮忙去找,真的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说他要去闯荡一番事业,等他事业有成,就来接阿春阿姨走,让她去享清福。”
“这不胡闹吗?!”薛衡道:“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书不好好读,闯荡什么呀?!万一被坏人给诱惑去做坏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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