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已经提着保温饭盒出来了,临走还小心翼翼的劝,听着大概意思,说的是那帮歪脑壳可能还回来,谁来敲门,也别开。
里面老太太的声音答应了。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你把哑巴兰给看好了,我进去瞅瞅那一魂压在哪儿了。”
能找到那一魂,事儿就解决了。
程星河有点担心,不过哑巴兰这个样儿,身边还真需要人。
我没等他答话,敏捷的一翻身,直接从院墙里面翻进去了。
我伸手还算可以,结果一翻墙,谁知道墙根底下放着一摞碎碗,被我一脚给哗啦了。
卧槽,没听说过在墙根底下放碗的,喂鬼呢?
果然,里面立马响起了一个机警的声音:“哪个?”
我立马把腰猫了下来,躲在了一个大水缸后面,眼瞅着房顶子上蹲着个瘦了吧唧的黄猫,我连忙“喵”了一声,利落甩锅。
老太太岁数大了,耳朵可能不好,一听是猫,骂道:“又是个偷嘴吃的,晓得今日有点肉香,就要往里赶,哪天就要馋死你咯。”
别说,现在院子里面还真有些香气,好像是西南地区特有的烧腊味。
这位魇婆日子过的很滋润嘛。
我就从水缸后面往里看,外面光线强烈,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不过能看出里面的邪气煞气很浓重,这老太太还真是养了凶物了。
而随着说话的声音,先是一根竹拐杖探出来,接着,一只穿着黑鞋的小脚从门槛里面卖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也就一米四上下,背驼的像是大虾米一样,脑袋上包着一个破头巾——烂哄哄的,搁别处擦脚都没人用。
而老太太出来,直接坐在了门槛上,眯着眼睛看天:“馋猫儿,来噎。”
那个瘦黄猫还真跳下来了,对着老太太依偎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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