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在我心,杀我(完)(。)(第2/4页)  嘘,国王在冬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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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危险的。
    然后就看见面前的少女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背部和肩膀崩塌,她整个人像是突然缩小了一圈蜷缩回了轮椅上,呆愣了十秒。
    “那就好。”
    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已经是暖和的时候了,她的手却显得因为过于冰冷而僵硬——
    “那就好。”
    手机上什么都没有,有戴铎的几个未接语音,还有妈妈的私聊,简单几个字:我们去医院了。
    原本以为身体已经足够冰冷,这一刻脑子却嗡嗡的,如彻底坠入冰窖,清醒得浑身一激灵,提醒她,这并不是什么醒不来的噩梦。
    ……当年她出事,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哥哥赶去医院是什么感受呢?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
    哪怕兄妹连心,一样的滋味也不必非要让她也体会一遍吧?
    这种公平,她不想要。
    ……
    人们总说,医院的墙,比寺庙和教堂里的神佛听过更多的祈祷。
    手术室的灯过于刺眼。
    单善坐在轮椅上,不远处是她的父母,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单崇的主教练王鑫,和戴铎……
    一大家子人,快包圆了手术室外所有的椅子。
    从开始手术,周围的人络绎不绝,偶尔和王鑫攀谈询问到了一些什么,都是“啊”了声,看一眼手术室,又转过头,看一眼单善——
    可是就连在医院这样见惯了生死病痛的地方,在此时此刻,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将那句“这家人不容易”的唏嘘说出口,他们只是看一眼,然后善良地陷入沉默。
    有一位不认识的阿姨,在后半夜时给单善拿了一盒牛奶。
    她确实又渴又饿。
    掰开牛奶的习惯,在将吸管刺破塑料包装时,她觉得自己大概做了一个多余的动作——
    比如刚才她坐在那,一直很好,很乖,没有哭。
    可是在捏着吸管的那一秒,她全身的痛好像都被激活了。
    心脏猛地一击。
    浑身僵住。
    脑子里毫无来由地后悔,没有在单崇比赛失败那天,好好的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慢慢来,平昌之后还有好多更好的冬奥会,他依然还是中国单板滑雪大跳台的希望之一,他还能比赛很多年,他仍旧还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手中的吸管“啪嚓”折了一段,她的眼睛发酸,面前“手术中”的光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
    手中的牛奶和吸管被拿走了。
    尽管经常来他们家里蹭饭,但在父母面前和她很少有互动的少年此时此刻就立在她身边,将已经碎了一小段的牛奶吸管插好,手拿着牛奶,递到了她唇边。
    她吸了吸鼻子。
    吸管的一口轻轻碰了碰她有些干涩的唇瓣。
    “单善,你先回去休息。”
    善母看过来,比起平日里说话,嗓音柔和到近乎麻木,“爸爸妈妈在这等着哥哥就行,医生说了,不会有事的。”
    单善不愿意,只是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双眼通红,摇摇头。
    “我都等那么久了,”她说,“我等哥哥出来。”
    单崇的手术用的时间比预估的还要久。
    等他人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手术室外的人一个都没少,甚至后面陆续还来了一些人,他的队友,还有国家队的领导……
    大家到了,也不寒暄,就是问问“还没出来啊”,然后挨个沉默地坐下。
    手术门开,一群人哗啦啦全部站起来了,把边摘口罩边往外走的骨科医生吓了一跳,大概这辈子没在凌晨的手术室外见过这么大阵仗。
    ……
    单崇推入观察病房,里面只让留两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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