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角落里的少女见室内的人都往外面撤,也连忙站起了身。
“首,首领,我也出去了,您先忙。”
陆夜白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女人,鹰眸里满是心疼之色。
“我不惜设局来伤你,仍旧抵不过你的聪颖,江酒,你可知慧极必伤?你的人生那么精彩,我又怎舍得让你放弃这多姿多彩的世界陪我去冰冷的阴曹地府?”
‘啪嗒’
两滴眼泪顺着陆夜白的眼眶滚滚而落,砸在了江酒苍白的脸颊上。
男儿流血不流泪,可到了伤心处,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他虽然手握重权,在国际上叱咤风云,但面对心爱之人时的无能为力,还是击垮了他所有的强悍。
他该如何安放?
他该怎么护她?
‘咳咳’
一道剧烈的咳嗽声响起,腹腔里一阵血色翻滚。
他猛地倾身,一口黑血喷在了地上。
那近乎诡异的黑,犹如死神在召唤,不论他怎么反抗,都无法挣脱。
外面的走廊上。
沈玄眯眼看着殷允,沉声问:“你早就知道他中毒的事?跟陆夜白合伙演了这么一出?”
殷允耸了耸肩,学着陆夜白的口气道:“不然呢?让她去殉情么?”
沈玄一噎,伸手抚了扶额,又问:“真的无解么?你是殷家的继承人,阎王渡就出自你们殷家,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
殷允冷哼了两声,“我要是能解,至于整这么一出么?解不了,我最后再说一遍,解不了,不只是我,连江酒也无能为力。”
说完,他踱步朝楼梯口走去,“那个谁,洛河,找个地方给爷睡觉,好困。”
“……”
洛河对着沈玄颔首道:“沈先生,一块儿去吧,这儿大概用不着咱们了。”
沈玄的脸色很难看,陆夜白走这一步,证明他是黔驴技穷,必死无疑了。
难道他们真的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么?
…
江酒并没有昏迷太久,大概是心里惦记着陆夜白,所以硬逼着自己醒了过来。
睁眼的瞬间,天花板上奢华精致的水晶吊灯印入眼帘。
偏头间,见陆夜白蹲在床边,她忍不住讥讽道:“怎么,不打算给我用催眠术或者失忆的药么?”
陆夜白微垂着头,叹道:“我倒是想,可你哥不同意。”
“你……”江酒气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一指门口,“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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