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看起来像是迟暮老人,两鬓斑白。
将老太太抱回床上后,他试图去给她探脉。
老太太却伸手摁住了他的手,摇头道:“不用把脉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撑不了几天了,
临死前还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也别费尽心思的保我性命,我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萧恩渐渐红了眼眶,嘶声道:“我还没有结婚,儿子的喜酒,您难道不想喝么?”
萧夫人突然笑了起来,缓缓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物件。
“这是我给未来儿媳妇精心准备的,之前没给傅璇,现在也没脸给你爱的那个姑娘了,
我把它交给你,你看着处理吧,如果不想惹她生气,就不给她,自己留着,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就不留下来喝你的喜酒了,她家里人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原本是个喜庆的事,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闹得不愉快,
你们好好生活,用心经营这个家,等我死后,如果条件允许,就带着她们去我坟前看看。”
萧恩仓皇落泪,哽咽道:“治还是要治的,您这是心病,好好养着就行了。”
萧夫人笑而不语。
萧家是医学世家,她也精通医术,自己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
“我啊,不如陆夫人聪明,她一开始也是刁难儿媳妇,可她善变,中途察觉到自己错了,及时悬崖勒马,
我就犯了傻,一错到底,最后酿成了这苦果,我自己尝了就行,不连累你们了。”
萧恩还想再说,萧夫人摆手打断了他,“去吧,不用在这儿陪着我了,去陪你该陪的人吧,
我走后,你父亲想必会很孤单,你有空就多回来看看他吧,他没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萧恩见母亲实在累了,也不再多说,颔首道:“改天我再来看您,您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对了,父亲这些天不在别院,而是在我的实验室,之前我还不知道他为何要待在那儿,现在我知道了,
他不想您就这么离开,所以在里面配药,如果您不想让他失望,就振作起来吧。”
萧夫人低低的哭了起来。
丈夫是好丈夫,儿子也是好儿子,就是她太蠢,识人不清,执念太深,最后害人害己。
萧恩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医务室。
在人工湖旁站了几分钟,平复好心情后,这才踱步朝花园走去。
黎晚见他眉宇间带着阴郁,隐隐猜到了什么。
“怎么,情况很糟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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