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厉家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霾中。
没办法,最后只好又给厉霆深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看到一向沉稳冷静,运筹帷幄的表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祁燃心中很不好受,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收紧,望着厉希臣的眼神目光愤怒又夹杂着一丝痛恨。
厉希臣如同被刺到了一般,狼狈地低下头。
“年年不见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倏然响起,几人扭头看过去,只见司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把他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小小的男孩精致宛如雕琢的面容一派严肃,像个正经的小大人,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是什么时候的事?”司起对事情漠不关心,更不在意厉霆深的死活,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年年。
怪不得年年好几天没有联系他,打电话也没有接。
司起骨子里特别执着倔强,每天都坚持不懈来厉公馆,见不到年年他就一直等,等到年年为止。
可是没人告诉他,年年失踪了。
如果不是他偶然听到祁燃的话,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没用的废物,保护不了年年就算了,竟然还敢隐瞒他。
司起心口泛起一股戾气,眼底隐隐闪过嗜血的残忍。
这些阻挡他和年年在一起的人,如果死了该有多好。
要不是怕小年糕会难过,司起早就杀了她这些野哥哥。
就算他现在还比较弱小,可是几个凡人,杀死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司起面无表情,眼底泄露出一丝凛冽的杀气。
“就在前两天……”祁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可见这两天他都没有休息好,嘴上都快起燎泡了。
“这件事都怪我。”祁燃说到最后,后悔到想给当时的自己一拳。
他怎么那么大意,那么放心相信别人。
他就不应该让小崽子离开他的视线,一分钟也不行!
祁燃懊悔不已。
他现在每每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小年糕被关在小黑屋里,害怕无措地哭泣着,问他:“哥哥什么时候才来接年年回家,这里好黑好冷,年年好害怕,肚子饿饿……”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起来祁燃心口就一阵抽痛。
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年年,因为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可是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小年糕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无从找起。
祁燃把自己能动用的关系全部都动用了,甚至顾月白那边他也去求助了。
可是结果无异于大海捞针,找了个寂寞。
“哎——”厉老爷子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接连听说这两个噩耗,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血压都隐隐升高了。
“祁燃小子,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确实怪你。”司起冷冷地撂下这句话,径直转身离开。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身上的气势却让人丝毫不敢小看。
江馨儿——
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司起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相关痕迹。
他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据说是那个男人,他名义上那个舅舅的情—妇。
所以这件事和舅舅有关……
司起的脸色霎时变得异常冷峻。
他想,他知道年年在哪里了!!
但…司起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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