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心脉,否则毒素早就扩散至心脏,再晚一两天,他的命就难保了。
楚千尘指了指迦楼的左肩,“除了左肩,别处还有伤吗?”
乌诃迦楼的僧衣根本掩不住衣料下包扎的痕迹,左肩比右肩隆起一截。
顾玦道:“这一箭是从背后射入,贯穿了肩胛骨,伤口大致处理过,可是箭上有毒,伤口难以愈和,已经开始溃烂了。”
楚千尘又吩咐那青衣少年解开了包扎在乌诃迦楼左肩伤口上的纱布。
青衣少年与同伴合力,将乌诃迦楼的僧袍解开些许,露出左肩与整条左臂,再解开包扎伤口的纱布,动作轻巧敏捷,从头到尾都没有惊动迦楼分毫。
他的伤口果然溃烂了,伤口的边缘发黑,血肉模糊,还有化脓的迹象,透过伤口,能看到白森森的肩胛骨,甚是可怖。
可楚千尘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见怪不怪。
那青衣少年狠狠地咬着牙,两眼如野兽般发红,有愤恨,有心痛,有懊悔。
若不是因为推了他一把,大皇子也不会受这一箭。
青衣少年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顾玦在一旁又道:“那支箭尖涂了毒,拔箭后,曾经找大夫清理过伤口去毒。”
原本的伤口其实没有这么大,只是一箭贯穿了肩胛骨,但因为箭尖有毒,所以只能让大夫把伤口周围的皮肉削掉了一些,所以伤口才变得更大。
也因为处理及时,再加上服下了楚千尘的保命丸,乌诃迦楼才没有立刻毒发身亡。
若是没有毒,他中的这一箭其实算不上什么,普通的大夫也能处置。
楚千尘仔细看看伤口,然后道:“我来开一张清毒的方子。”
于是,安顿好了绝影的惊风赶紧给楚千尘伺候笔墨。
楚千尘很是思念琥珀,自从琥珀上手后,她平日里也不太用自己写方子了,反正把方子念出来后,琥珀会写,会去抓药,会熬好药。
楚千尘一边写方子,一边默默地决定等年底给琥珀包一个大红包,对了,还要问问琥珀要不要嫁了人后也留在她这里给她当管事嬷嬷。
这样,她就可以当撒手掌柜了。
楚千尘很快就写好了方子,交给惊风:“你去抓药,方子里用的药材全都是常见的药材,应该在附近的药铺就能抓到。”
现在是四更天,镇子上的药铺肯定还没开门,不过重金之下,还是能敲开门的。
惊风小心地收好方子,就办差去了。
楚千尘也没闲着,带着几分娇气地对顾玦道:“王爷,你来给我打下手。”
她打开了药箱,取出金针、刀具以及九续膏等,又让人备几盆放凉的沸水,还把包括青衣少年在内的昊人给打发了:“你们出去吧。”
青衣少年欲言又止,想说他也可以帮忙。
楚千尘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心思道:“王爷的手很稳。”
她一边说,一边把一把刀具塞到了顾玦手里,语气意味深长。
这行医者必须要保持理智冷静又超然的心态,所以才会有那句医者不自医的俗语,关心则乱,他们这些人都是乌诃迦楼的亲信,情绪难免容易因为他而波动,很难保持冷静。
很快,其他闲杂人等都被撵了出去,唐御初去了门口守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千尘、顾玦,以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乌诃迦楼。
楚千尘又道:“王爷,你来给他清理伤口上的溃烂,我来给他行针、敷药。”
在给乌诃迦楼服去毒的汤药前,要先用小刀削掉伤口表面的溃烂部分,还用金针护住心脉、止血。
楚千尘仰首对着顾玦抬了下小下巴,那眼神似在说,她还是知道依靠王爷的!
楚千尘是知道的,顾玦征战沙场多年,他也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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